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Уàōɡцōshц.cōм 纵情灵枝岛(三)

    万萦半哑着嗓,连唤了几遍才说清她名字,“守玉,我是不是你心上人?”
    “您是我梦中人呀。”守玉笑嘻嘻,亲吻他指节处处,“大人能立得久些么,底下尽是石头,又湿又冷的,硌得慌,我不愿在底下呢。”
    将将睡醒的万萦一点儿不好对付,一提气立起身来,大掌制在他心上人娇嫩腰间,抵转几遭,竟将那小人儿压在了身下。
    守玉脸儿蹭在草枝横生的细沙地上,两个手臂被他拉着,腿心暖穴儿给死死插实了,蠕动喘息的余地也没留下,急哀哀唤道:“大人,再轻些吧,要受不住呢。”
    万萦无答音,攥紧了她手腕儿,腰腹绷紧,卯足了劲儿猛顶。
    “啊啊啊~~~”把守玉撞得变了声儿,满脸清泪,哭叫道:“怎么还来?”
    “停下,万萦。”Ⅾойɡйǎйsんù.⒞ом(dongnanshu.com)
    到她真怒,神兽才有反应,不过却是比她更显怒像,胯下那莽物不退反进,几要将这娇人儿不能纳入的部分,遗憾错失的种种,强求也好,胡来更佳,分寸不让地讨回来。
    “他们都不听话,只我一人遵命,也太亏了些。”他喘着粗气,将气力用尽,整个儿砸下来,压在守玉身上。
    他发觉压得守玉越狠,藏在她身内的缩头乌龟夜舒越是不好过,这类斗志被激发起来,如何能轻易丢开手?
    又换了个样式,守玉还在底下,他这时知道先抽出那根黏答答热物,仗着裹满自她身内沾染的蜜液,硬挺挺贴紧腿心遍遍纵过,磨得拢在其中的花珠震颤不止,软湿嫩穴里勃然喷出股股热液。
    便也挺直了枪身迎上齐,勾连数千回合,微凉白浊与蜜液相撞相融,生出层层暖意。便借着这暖意麻痹,他强打起精神,大掌拂遍寸寸软嫩香肌,寻摸着四处躲藏的狡猾黑藤,由枝及叶,由须及蔓,长长扯起来,圈圈缠在掌间,坚定又固执,直把那栖身其上的北山之子,从守玉心间拔了出来。
    “好了,他再不能拿捏住你了。”万萦眼神极亮,得逞似的扬扬满手茂盛藤枝,随即又是一声闷响,栽倒下去。
    “万万,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守玉靠着他不要命的供奉,极快地修养过来,心窍之间通透许多,去了那盘桓多时的灵宠,没觉得有多空虚,扭扭腰脱出顶得腿心酸疼的那物,自他腋下溜出,骑到背上去,“从前我还是条蛇的时候就爱这么赖着你,你还嫌背着条蛇丢脸,后来不也习惯了么,去哪儿都得抓着走?”
    她想起来,神兽大人执念里与那小白蛇相偎相依的默契,正是他所言的“你这身子明明记得”。
    万萦不说话,想是真累着了。
    “上辈子我是局中人,识人不清,辩事不明,”守玉揉着他背上几处大穴,口里不停,“现时棋盘掀翻,我亦成个不可分出黑白的浪荡子,才看清楚,祸患的根源不是在你头上么,若是你中用些,哪需我才化了人形就要天涯海角跑断了腿,救你于危难?”
    “又哪里惹得那一出出孽缘情债?”她似念似叹,忽地生出股子委屈来,
    万萦经她揉搓一番,出气顺当了些,还是不会说好话,冷冷刺道:“那日里他说寻着了,我说那不是,没一个信我的,今叫他们来听听,昔年里的小白蛇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真叫人心寒?”
    “我是错摸到这岛上来的,我也闻得见味道,我闻着你的味儿才留下来,你却还怪我。”守玉当然不高兴,但他外在同内里一样冷淡,大半与她有关,不知如何开脱,委屈更甚。
    万萦听出来,顿生悔意,低声道:“没怪你。”
    已然将人惹着了,哪是这么轻易就能收场的,便听守玉气鼓鼓道:“你还是接着找你的小白蛇去,她定然天好地好,不这么为难你。”
    “没有……”万萦羞愧又愤怒,还生怕她赌气再跑了,急忙忙把心里话说出来,“你很好,你最好,我找了那么久的,就是你,再没旁的,从前欺负你,全是夜舒教的,我不该跟着他学,那样折腾你,要怎么讨回,随你喜欢,只一件,给我留只眼睛……”
    他费力地扭着脖子,看向她:“就一只眼睛,出蓬莱之前,我的眼睛交由叔父们看管,不知白天黑夜地过日子,本是不怕的,可是我见过你了,不想再见不到。”
    “万万……”守玉趴下去,搂住他,“说什么傻话呢,我赔上一辈子救了你命来,一千年道行呢,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你记起我了,你记起我了。”万萦喜极,想转个身抱她亲上两口,挣扎一番无果,便往掌上的黑藤撕咬几遭,算是分享喜悦。
    守玉其实不大明白,他为何欢喜至此,不由得受了感染,也扬起笑脸来,“我唤明恩夫君时,他那张脸比鬼哭还难看,你却高兴。”
    “提什么扫兴鬼?”万萦也失了要挣起身的心思,由她在背上四仰八叉趴着。
    对于小白蛇来说,舒坦是盘着,守玉若是与它相反,便该更喜欢伸展开,而她少有能放开手脚的时候。
    她像是妥协,“那好,不提他,你说什么夜舒教的,他教你什么了?”
    “这个就不扫兴了?”万萦背手去揽住她,语气仍是很不满,眼角瞟着她神色,未见着不忿,稍稍放下心来。
    “扫兴呀,”守玉道:“可你得说清楚他是怎么扫兴了,你之前为何认错了我不管,过后再见着,还那般对我,不说个理由来,我就再不理你的。”
    “我说,我说,”万萦恢复了点子力气,先将人捞进怀里,见她乖巧窝在肘弯内,才慢悠悠道:“我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你记起了我,又怎么能不记起他,他说玉修山着意将你性子往刁蛮里养,手段不狠些或收服不下,我昏了头信他,等醒转过来才知他心肠歹毒,如何就放任那油子挑拨咱俩,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可你还肯看顾我,既然这样,我有什么好辩的,又有什么好驳他的,从前令你种种伤损,皆是我所为,推脱不过,转过一世,又错认了你,放着弥补的机会不用,还是只接着胡来伤你……你还肯理我么?”
    守玉知他悔过之诚,也叫这番颠三倒四,啰里啰唆的告白弄糊涂了。
    “要我理你也成,”守玉掰了会儿指头,“你答我五个疑问。”
    万萦答得也干脆,“你说,我再不瞒你的。”
    “我幼时所中的连心咒是怎么回事?”
    “夜舒干的。”万萦道:“你转生了也是妖魂,托生的赵家这个小姐本是生不出来的,产期在隆冬时日,夫人畏寒少动,胎里便弱些,那年帝京也不太平,雪灾接着荒年,你父亲丢了官职,闲在家里,种种不顺当聚在一块,便催得夫人先走一步。”
    守玉若有所思,“我在冥府里见过了我自个儿的命簿子,却是写到十六岁的。”
    “照临的打算里,本该是赵夫人将你魂魄渡回冥府的,我没记错的话,她寿数应有八十三,那之后再三年,会另生个女儿,那才是赵家夫妇命定的亲女儿。可是妖神之间的官司,哪是凡人管的了的,为人母的,所望的不过是子女康健,她当你做亲骨肉,气血耗尽也要留你一命在世上。冥主不可在人间自如来去,便是鬼差也只管得了断了气的,你骤然成了世间人,命簿子便只得从新写过。”
    万萦蹭着她侧脸,“他那性子你也知道,不是夜舒横插一脚,怎肯多留你十多年?”
    她接着问道:“我那恶毒姨娘是夜舒找来的?”
    “是照临做的,那女子与你父亲青梅竹马,到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家里遭了难,落在了烟花之地,赵夫人去后,照临接上了他二人的姻缘线,你那姨娘吃的苦不少,再遇上少时情郎,却不受重视,你父亲镇日里醉得不管世事,她便要毒死你姐弟俩,自立门户,这也应了照临心思,你早死一日,他早见着你一日,你那兄长可怜,却也是个聪慧的,知道推你出来自保,赵家祖上有些仙缘,有寻着灵山的法子,或许你那师尊也没料到,赵大人能肯于你生死关头丢了几日酒坛,翻遍家藏典籍,寻上灵山去。”
    人心里的隐秘,良知与龌龊同样能生产惊喜。
    守玉认真听着,表情没甚变换,看不出情绪,“绿娇呢?”
    “夜舒干的,他族里的锁明铃能迷乱修道者神智,那被你认作乖女的合欢宗女弟子正处在被冷落急需关注的当口,不就着了道了?”万萦明显不齿他那等行事作风,神色里多是鄙夷,同时想起自己也与那无耻之徒同流合污了不少时日,底气不足,将满手的花藤大嚼大咽吞进腹中,以此掩饰心虚之态。
    守玉干看着也不去搭救,轻笑着道:“他这样的苦心,用在别的地儿,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呢?”
    万萦等了许久,没听见最后个疑问,多瞟了她几眼,道:“你原来就不识数?”
    “我能梦见上辈子的事,也梦见许多即将发生的事,你说,下回碰见梦里人,我要不要试试,不像梦里那么走?”守玉噙着个笑,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到天光大亮时才醒来,万萦守了许久甚是无聊,给她编了满头小辫子。
    守玉摸摸头发,“好看么?”
    “好看。”
    “你别动,”她抬起手儿,抚在他两侧脸边,往那双眼里照影儿,惊奇嚷道:“诶,你怎么红了?”
    万萦垂下眼皮,“不是你给捂着,热红的么?”
    “捂着能这样红?”守玉亲了他一口,这是她惯常给出的甜枣,“万万,我再变不回原来的小白蛇了。”
    “我不在乎你多少种样子,我再多眼睛,也只见得你一个,放在心里念着想着的,也只你一个。”万萦眼神坚定,回吻过去。
    守玉难得脸红,掐了他一把道:“好会说情话,从前嘴那么笨呢?”
    “说心里话而已。”万萦没觉着疼,从前嬉笑种种,也是自然生发,那时还不需谈到情深几许,好听话就少了,“夜舒我带走了,北山近来有些不太平,他在你这儿终不是个章程。”
    守玉感念他善意,忍不得问道:“你跟了我一路,为何这时候才现身?”
    “你有师兄相伴,有好姐姐相陪,我何必扰了你兴致?”万萦有些不好意思,赞叹却出自真心,“玉修山教你情欲,苍术教你造境,你都学得很好,你在哪儿都很好。”
    “没了他们,夜舒也在呢,哪里就会被人暗害了去呢?”她故作姿态, 斜眼觑他反应。
    “他?”万萦冷道:“他不可信任。”
    守玉“啊”了声,也觉得他所言甚是,还是不情不愿道:“没个陪着说话的,可寂寞得很呢。”
    “不白拿,你瞧这是什么?”他将黑藤隐了去,另变出段灰突突木段儿来。
    “阿材!”守玉惊喜万分,立时就把夜舒抛在了脑后,又担心她哥哥,“可是……”
    万萦知她心意,安抚道:“赵家的运势很好,不必挂心了,你哥哥起码活九十八岁。”
    他想起守玉先前发难的脸色,便道:“你是闻着我的味儿,还是这木本藤精的气息,才肯停在这岛上的?”
    “万万真厉害,什么都给你猜中,我离了你可怎么得了?”守玉娇笑着,不错眼望向他。
    万萦抚了把她眼角,叹口气道:“就只能别人该着你的,你就不能欠我个情儿?”
    没等守玉答音,又道:“你那坐骑不好,下等海妖,不通人性的,海上风大浪急,还是寻个稳当的。”
    “去哪里寻?”守玉不解,她是坐惯了的,没觉得有甚不稳当。
    万萦自荐道:“你瞧我怎么样?”
    “使不得呀。”把神兽当坐骑,她是有多大脑袋?
    万萦倒没恼色,笑道:“我总不得见你机会,咱们正经说话也只这么一回,你不也说出门在外没个陪伴的,好生寂寞么?”
    “可是,你就没正事儿了吗?”守玉迟疑道,有万万陪着自然天好地好,可他能一直陪着吗?
    “你一向是我正事,把这家伙送回去之后,再没什么绊住我,何况你要安生游玩,带个能骑能打的,不比那个缩头缩尾的花藤子体面。”万萦舔着她嘴角道。
    “话是这么说……”
    万萦别开脸,很是坚持道:“行了,再推两句,我就丁点脸面不剩了。”
    “那…那…”守玉低头,脚趾点着画圈圈,红着脸道:“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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