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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进了保姆车,聂之丘小睡了片刻,唐多看了会儿风景,跟着他也一块儿睡了,等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司机开车的速度快了,也跟着睡了一觉的吕冬藏打着哈欠跟他们感慨:这谁能想到,我跟你们一起出来,是在车上补觉。
    要不呢?唐多问。
    吕冬藏想了想那种奢侈糜烂的场景,想想就不想说了。
    算了,他们兄弟都这把年纪了,早跟那种生活绝缘了。
    不过等他们中途下车在观光点看风景喝东西,趁唐多饶有兴致的去路边买东西,聂之丘看到司机也跟了过去,他收回眼神的时候,吕冬藏就和表弟道:你是不是认为他跟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就更应该照顾他一点?
    因为不想有唐家和张家那样的亲家,他兄弟手段之狠,令张家和唐家一点心思也不敢起,不敢靠近唐多。
    什么叫他跟我了,什么都没有了?聂之丘对表哥的问题挑了下眉。
    我是说他那两对父母。吕冬藏也很直接。
    你觉得这是为我?聂之丘说。
    吕冬藏没说话。
    很显而易见,有那样一对亲生父母一对养父母,会让唐多在家族当中被人诟病,从而也会带累聂之丘。
    想什么呢?聂之丘笑了,轻描淡写道:处理几个人,任何时刻,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问题,我就是一个身处漩涡,处理问题的人。但对唐多不是,情感对他来说要是成了负担,会影响他的工作,这种我能帮他提前处理的事,何必让他困惑?
    吕冬藏哑然。
    唐多跟我们不一样,他不适合藕断丝连,他从小就是个专心的人,在复杂的生活和单纯的生活之间,如果他有选择,他就想选择后者,他还有他认为更重要的抱负,和更好的生活要实现,身为伴侣,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他所想要的。唐多在路边买了个西瓜回来,捧着高兴地往他们这边走,司机要接,他也不让,这个时候,他看到聂之丘在看他,他脸上一亮,嘴角一翘,竟然小跑着朝聂之丘跑了过来,聂之丘看着也笑了,朝他大声喊道:慢点,用走的。
    唐多闻言,脚步随之慢了下来,高兴地和身边的司机说话去了。
    人快近了,聂之丘转头和吕冬藏道:我爱他,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虽然和我在一起,他也有要努力辛苦的地方,可我也会参与进去,我和他结婚,并不是要把他变成一个,你们也不要认为,我会因为可怜同情一个人,就会亲自上阵对他好。
    他的时间还没那么无足轻重。
    说着,聂之丘已经站了起来,去接已经过来了的唐多手中的瓜。
    唐多把瓜给了他,开心地道:我敲了,咚咚响,你快点开一下,看甜不甜。
    去拿刀。聂之丘跟司机说了一声,带着唐多的腰,让唐多坐到了他那个阴凉的位置上,他则坐到了旁边那个有点被太阳晒着的椅子上面。
    唐多马上起身,把他那张沙摊椅往阴暗处拖了拖,又把聂之丘坐的那张往凉的地方拖了拖,等聂之丘坐下晒不到了,聂之丘用手来擦他额头上的汗,他则偏过头朝吕冬藏笑着道:哥,我们中午吃海鲜就啤酒吧。
    你们下午不是还要继续走?
    聂之丘不喝,我们俩喝。
    你也舍得啊?
    有啥舍不得的?为我服务嘛。唐多笑道。
    得,人家自洽着呢,吕冬藏看着,心里也有数了。
    他也经常和唐多聂之丘接触,其实对他们的情况是有数的,可家族大,人也多,传的阴谋论也就多。吕冬藏作为跟他们走得最近的人,哪怕亲眼看着,也需要做个去妄存真的分辨,也不能他眼睛看到什么就认为什么。
    可感情这个东西,真装不来,唐多的自在快乐,聂之丘的悠然自得,都是装不来的。
    中午海鲜就啤酒,吃完的时候,聂之丘出去接电话去了,就剩吕冬藏和唐多坐在临窗靠海的风景那里,看着穿着沙摊短裤和T恤的聂之丘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听着电话,从容地朝海边走去。
    聂之丘是一个非常自信的成熟男人,吕冬藏虽然是他表哥,但好几年前,聂之丘所做的决策,直接影响着他这边的决策。
    家族里很多的人,都不得不围着这个男人转。
    和表弟打交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聂之丘的强大,强大在他有非常可怖的影响力,他能影响着他身边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举措走。
    吕冬藏也知道以后对唐多,也得跟对他这个表弟一样才行,不能敷衍,更不允许不尊重。
    这边唐多看聂之丘趁天阴往海边走,去踩海水,心里在想,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空一点,得趁夏天没过去,和聂之丘在海边住几天。
    聂之丘工作忙,但喜欢的也很简单,海边散散步,冲冲浪,吃顿简单的饭,处理点工作,悠悠闲闲地过一天,身边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别人,就是他最喜欢的生活节奏。
    以前唐多还经常陪他,现在两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恋爱时候的简单生活,反而有点不容易有了。
    跟着他,是不是很幸福?在唐多看着那边的时候,吕冬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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