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墨就是程浩坤

    习庚是收到牧清手机发来的短信才知道自己被远程狙击手瞄准待命中。
    当然,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短信真的是牧清的,他知道牧清肯定也出事了,短信是匪徒发来的。
    他不是没想过用手机通知安保人员,可是他手指头刚动,一颗狙击弹无声无息的突破玻璃窗,射到桌面作为警告。
    随后又一个短信进来了。
    :想要活命最好别动!
    习庚心惊肉跳,冷汗涟涟,双手老老实实压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小鹿是不是也出事了?是谁?谢允墨还是程浩坤?
    老男人并不是没有后手,办公桌下有一个隐秘的踏板,只要一踩下去,安保那边就会立即接受到紧急情况的信号。
    他踩了下去。
    没一会,办公室大门轻轻的被拉开了一条缝,习庚眼神深沉而锐利的冲门缝外的那只眼眨了眨。
    精英安保人员不是傻子,看到要保护的对象一动不动,连话都没有一句,立刻后退几步:“疑似身体受到室外威胁,立刻找出威胁点。”
    旁边的人开始行动。
    ……
    林鹿学习完后看了看手机,下午四点十分。
    咦?小舅舅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就连习庚也是?这不科学,他们都知道我在家里,不可能不打电话过来。
    林鹿第六感发作,有种不妙的感觉,点开最近通话时突然发现顶上的手机信号是灰色的,就连wifi也是灰色的。
    又一件不科学的事发生了。
    硕大的屏蔽二字跳了出来。
    林鹿很冷静,没有失态,快速换了一条奶白色的卫衣及膝裙,看着手机走出家门。
    才进电梯信号就跳了出来,一个视频通话第一时间抢先进来。
    ——这是牧清的飞信。
    林鹿先摁下1层按键,然后接通视频电话。
    牧清口里塞着一块毛巾,被绑在座椅上的画面出现在视频里。
    林鹿的心狠狠的一跳,大脑嗡的一下嗡鸣起来,愤怒的情绪犹如火山爆发,滚烫的岩浆卷走了她的理智。
    “程浩坤!是你吗?”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林鹿面色苍白,咬牙切齿道,“你想干什么?”
    林鹿满脸怒火,强压住那种灭顶的怒意——
    冷静!冷静!冷静!你必须冷静!任务晚上就要开了……
    林鹿重复告诫自己。
    可不管怎样告诫自己,她还是有种天崩地裂的崩溃感,红着眼眶,带哭腔怒吼,“你说呀!……”
    “地下车库电梯口停着一辆车,上车你就知道了。”
    画面中传来一把手枪上膛后对着牧清的画面。
    “乖乖听话,否则……”
    林鹿痛苦地盯着手机,心焦到要疯,攥紧了拳头。
    对面熟悉的声音又传出,“白堰、叶弘盛他们也在我手里。”
    林鹿像是被蝎子扎了一下,瑟缩了下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叮”电梯提示音响起,门自动打开。
    林鹿茫然地走出电梯。
    ——他们都被抓了,难道要团灭了?
    不行,还没到该绝望的那一刻就不能放弃生的希望,一定要镇静,能拖一时是一时。
    “你未婚夫那边有一把狙击枪对着他,所以别指望他能来救你了。你的保镖也都赶到他那边去了。”
    林鹿用力地咬住下唇,用疼痛来抵抗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心理。走到黑色轿车前,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关门后汽车很快就驶离了地库。
    “程浩坤,你不过是想要我,能不能不要伤害我舅舅,他是无辜的。”
    “那就要看你了。”
    对方给出模拟两可的话,让林鹿的心发冷。
    程浩坤这个人虽然残暴冷血,但他答应林鹿的话基本上都是算话的,而现在,他没有明确给出一个结果,那就证明他十有八九会灭口。
    林鹿可以不顾所有人的安危,找机会跳车逃跑。可她做不到这样冷血无情,如果用所有人的生命来成全自己,那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她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呐!
    软嫩的下唇被咬出了血,握住手机的手紧绷到酸痛都没能让她的手动一动,仍高举在眼前。
    该怎么办呢?已经是这种死局了……
    轿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道路两旁自行车和电瓶车熙熙攘攘,视线外的一切是那么的喧闹和繁华。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如果流泪有用,大概林鹿愿意哭瞎眼。
    不能哭,与其哭不如想想面对程浩坤时该怎么做比哭更好。眼泪是无能为力的表现,是懦弱的代名词。
    ……
    轿车穿过热闹的街道,最后越开越偏僻,直至夕阳慵懒地挂在天边,金色的光芒披上了一层橘红的外衣,将天际渲染得浓丽艳色。
    开了这么久,想必在京郊了吧!
    林鹿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失去了神采,木然地看着车窗外,路线记不记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当轿车停在了一栋像是废弃的工厂内时,她知道目的地到了。
    谢安宁上前拉开车门。
    “是你?”
    小区内的保安?他是程浩坤的人?难怪了,难怪陈浩坤对她这么了解,钉子就在身旁。
    林鹿面无表情的下车。
    此时的天色已暗,唯有工厂内亮着几盏微亮的灯光。
    她一脚高一脚低的跟在谢安宁身后,走在泥泞的土地上,走进工厂。工厂内并不是空荡荡的,而是重新打墙隔成了几间房。
    谢安宁走到最里间的房间,推开门,没有感情的说,“夫人请进。”
    居然叫我夫人?
    只有缅甸那边的人会才这样叫她,可谢安宁,林鹿在缅甸根本没见过。
    林鹿带着疑问的心态迈进房间。
    房间内被简洁的装修过,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一张大床放在靠墙的地方,旁边放着床头柜,靠窗的位置放着沙发、茶几,该有的都有就是没有人。
    林鹿走到沙发边坐下,尽量表现出比较冷静。当她看到谢允墨推门而入的时候,冷静的心态瞬间崩塌,崩溃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失声尖叫,“是你!!!”
    之前他与她交往的画面轮番在林鹿脑海里浮现,难怪谢允墨会疯狂的爱上她,这一起都通了,原来谢允墨就是程浩坤。
    程浩坤癫狂的,戏剧性夸张的一笑,“surprise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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