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追究下去。
    棉棉舒服地倚着，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忍不住暗自吐槽。
    至于吗……
    这么小气。
    没想到这个位高权重的老男人，还挺在意名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
    到了一早订好的法餐厅。
    棉棉环顾四周，分明是饭点，可是周围的餐桌都是空空荡荡的，一桌客人都没有。
    没想到随便吃个晚餐也要提前清场，姜棉棉同学虽然出身不低，但毕竟还是小孩子，极少跟这种排场的人接触，只觉得首长大人真是恐怕比她爸爸还更大牌些。
    棉棉捧起菜单，煞有介事地感慨道：“我得多吃点，免得高考结束之后，就要过苦日子了……”
    战慕谦瞥了她一眼，只当没听见她故意说出来激他的话。
    他一早都想好了，这没吃过苦的小东西，家庭环境虽然复杂了些，但多少还是给惯坏了。
    无论她最终的考试成绩如何，他都一定要安排她进部队一段时间，体会一番军旅生活。
    好歹……是他战慕谦的妻子。
    ……
    棉棉大概是饿极了，点了一大桌子，远远超过正常法餐的用餐数量。
    战慕谦只怕她把自己撑坏，无可奈何地嘲笑道：“让你点，你就真这么不客气，姜棉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么造……还真不是普通人养活得起的。”
    棉棉腹诽，他都了包场好不好。
    这可是整个晋城出了名昂贵得咂舌的法餐厅，这样的行事作风还好意思嫌她点餐点得多？
    可是她嘴上却不说，反而顺手搂住男人的胳膊，像个合格的小情人儿那样娇滴滴地摇晃着他，嗔道：“是呀，我可不是谁都养得起的，所以我这不是找了战首长这么一位大金主么……您可要好好疼我呀，金主叔叔？”
    战慕谦绷着脸，轻咳一声。
    虽然是清场，可是餐厅里走来走去的还有不少服务人员。
    姜棉棉虽然十八了，可是她今天穿着去学校的小洋裙，浅浅嫩嫩的水蓝色，裙摆是花苞的形状，她又没怎么化妆，清汤寡水的一张脸乍看真像个十五六的小女孩。
    战慕谦也是从部队出来直接赶去接她放学，不曾换上便装，此时此刻穿着硬挺的军服，被这么一个小姑娘依偎着撒娇，而且故意还说着这种话……
    真是叫旁人听见了不得不往那方面遐想。
    他轻哼一声，嗤道：“乖乖吃饭，现在不需要你伺候，金主都是晚上回家，在床上才轮到你伺候的……小混蛋。”
    棉棉抓起一只龙虾腿，用力一掰，竟然没掰开虾壳。
    龙虾的壳足够坚硬，男人伸手拦下：“你先吃别的。”
    小姑娘白生生的小爪子看起来就没什么力气，战首长看着她使劲都提心吊胆，生怕她被坚硬的龙虾壳扎破皮肤。
    阮青瞳和韩汀经过餐厅门外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当下的画面——
    棉棉拿着汤匙正在饮汤，一旁穿着军装的首长大人亲手用蟹钳帮她剥开龙虾肉，送到她红润的小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