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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她该退出了,成全有情人

    云开怀孕了?
    苏言溪站在那儿,只觉得心像是被生生的掰开成两半,疼得她想要死去。
    她跟萧寒青梅竹马,近二十年的感情,他一直视她为珍宝,舍不得碰她。
    曾经有人问过她,你跟萧寒之间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吗?
    那时候她还云淡风轻地笑着,为什么不可以呢?爱一个人,柔体的结合只是一方面,精神的依靠才是长久的。
    而那人却不以为然,他说,如果一个男人真正的爱你,他会想方设法的将你变成他的女人,除非他不正常。
    她并不是一个追求柏拉图式爱情的女人,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俗人,渴望爱与性,渴望与心爱的男人一起沉溺鱼水之欢。
    十年前她20岁,他23岁,在那个性已经泛滥的年代,他们却固执地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他们最亲密的接触只是接吻,他捧着她的脸,那么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放佛生怕自己用力了会把她碰坏。
    可即便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却足以让她好几天都脸红心跳,晚上兴奋得久久都睡不着。
    那时候他们已经确立恋爱关系整整四年,她爱他,他也爱她,他们都清楚是彼此的唯一。
    他们相约等她大学毕业他们就结婚,那时候她大三,距离毕业还有不到两年,他们期待着,憧憬着,却从来没有担忧过。
    这世上有太多的恋人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可他们却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一辈子不分离。
    只是如今看来,那时候的坚定不移,竟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她甚至后悔那时候没有将自己交付给他,如果那样,也许为了哪怕所谓的责任,他也不会对她那么的狠心。
    后来,他突然就消失了,在一个午后。
    之后,杳无音信,而这一消失就整整的四年。
    那四年里她几乎绝望到了极点,却还是固执地等待着,她不相信他会丢下她不管,等待他都成为了一种幸福。
    为了等她,她不惜跟家里闹翻,得罪了一群人,可即便是那样,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坚持。
    只是,四年后他回来了,带给她的激动和喜悦,却远不及他给的伤痛。
    他就像是拿着一把又长又锋利的尖刀,毫不迟疑却又用力地刺入她的心脏,任凭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干,都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那是个午后,阳光灿烂,微风抚着面孔,不由自主的就令人心情愉悦。
    得知他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学校,高兴得撒腿就朝校门外跑,跑得太快太急,她跌了一跤,膝盖和手臂擦出了血,她疼得眼泪直掉,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她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她打车去找他,远远看到他,她便推开车门要下去,司机连忙刹了车,她下去得太匆忙,再次摔倒在地上,这次却再也起不来了。
    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情绪也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心底忽然像是开了闸,她趴在地上,看着他,放佛四年来的难过和委屈全都顺着眼泪一股脑流了出来。
    她叫他,“寒,寒……”
    一声声,沙哑的,委屈的,放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不是自己在做梦。
    他真的回来了。
    只是,明明他离她那么近,她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眉眼,他的嘴巴,他碧潭一样的黑眼珠,可她却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竟然隔着那么远,那么远的距离。
    她在地上趴着,膝盖流血了,胳膊流血了,可他却只是冷眼站在那里,两只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如同看着个陌生人,残忍而冷酷。
    “寒。”她再次叫他,朝他伸出手,慢慢地自己站起来,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
    明明距离在缩短,可她却觉得在拉伸,越来越远,她几乎都走不到他身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直觉,四年后的他,不一样了。
    她擦去眼泪,努力抑制住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对他微笑,“寒,你回来了?”
    他依然没有说话,甚至看着她的时候都皱起了眉头,这是他不耐烦的时候惯有的特征。
    他不喜欢她了?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划过的时候,她的心猛然揪住!
    她告诉自己不许胡思乱想,虽然他们分开四年,但是还是爱着彼此的,他爱她,一如她爱着他那样的坚定。
    她上前又走了两步,伸出手要去拥抱他,可却扑了个空。
    心滞在那里,连同她僵硬的身体一起,失控地摔倒在地上。
    她几乎是一头栽在了地上,脑袋一片空白,懵了半天才回过神,这才发现,这一摔,她居然摔断了一颗牙齿,满嘴的血腥。
    她爬坐起来,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扭头看他,他依旧还是刚刚的姿势,冷眼旁观。
    他的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像是寒冬腊月里挂在屋檐的冰凌,带着锋利的尖,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双眼。
    “寒……”她张开满是鲜血的嘴,艰难地叫他,朝他伸出手,可他依然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满心欢喜地来见她,弄得一身伤,一身狼狈,可他却像个局外人,看着她像个小丑一样坐在地上哭,他却连半点怜悯都不舍得施舍。
    他没有问她这四年过得好不好,甚至连一个微笑都没有给她,只是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出了一句判了她死刑,而她却无力挣扎反抗的话。
    他说:“苏言溪,我们分手。”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那么的决绝,我们分手。
    他转身离开,带动的风,放佛刮来了寒冬腊月的雪,一瞬间将她冰封。
    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可怕的声音像是一种邪恶的诅咒,把她吵得头痛欲裂,她紧紧地捂住耳朵拼命地杜绝这个声音,却发现根本就不管用。
    “苏言溪,我们分手,我们分手,分手……”
    她不敢再抬头,拼命地抱着头垂下去,看着烈日下自己的影子,黑漆漆的一团,像个魔鬼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她活活吞下去。
    惊恐令她暂时找到了一些理智,她爬起来,发疯了一般去追他,却最终还是承受不了,一头栽在了地上。
    再醒来,她是在医院,身边坐着的是谭裴霖。
    萧寒离开的那四年,无论她多苦多难,身边都有谭裴霖陪着,她感激这个朋友,但除了朋友,他们再也无法有深一层的关系。
    从那天萧寒说了分手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连她自杀差点死掉他都没有出现。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她那么爱的他,自认为那么了解的他,会变得那么的残忍无情。
    后来她才发现,自始至终,她其实都是不了解他的,至少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
    如今六年了,他们分手了六年,没想到他居然结婚了,而且她的妻子在结婚后才一个月多一些便怀了他的孩子。
    难道说她跟他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她不甘心!
    她付出了那么多年,赔上了她整个青春,难道就要这么放弃了吗?不,不可能!
    眼泪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了,耳边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可她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一次的声音,比当年他说分手的时候要来得更加的猛烈,更加的破碎。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坚持什么,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十年了,她失去他整整十年,而她也从一个少女等到了如今的人老珠黄。
    她再也没有云开的年轻了,再也回不去了。
    捂着疼痛的心口,苏言溪踉踉跄跄的离开医院,在外人面前她还可以假装自己很坚强,可实际上,她脆弱得连呼吸带来的疼痛都几乎要承受不住,回到车里,没有人,只有她自己,她终于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十年里,四年没有尽头的等待,六年痛苦的煎熬,她哭过无数次,却也只能在她一个人的时候。
    她不敢让人知道她懦弱,她不好,因为他,当年她跟家里闹翻,如今回来,她连家都没脸回。
    原以为她还有他,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
    车门什么时候从外面拉开,坐进来一个人,苏言溪都没有察觉,她完全把自己封闭在了那个悲痛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若是能够自拔,这六年来,或许再早一些,在他消失的那四年里,她就能够潇洒地转身,也许如今已为人妇,有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丈夫,幸福的家庭。
    “别哭了。”一块雪白的手帕出现在了苏言溪的面前。
    她接过擦了眼泪,擦到一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猛然扭过头,“你,你怎么在这里?”
    副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男人,三十五岁左右,蓄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白色的衬衣领口微微地敞开着,衣袖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性感迷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框眼镜遮挡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微微笑着,似冬日里的阳光,刹那间令人温暖。
    他拿过苏言溪手中的手帕,温柔而又体贴地给她擦拭着眼睛上的泪,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温和,安详,令人安心。
    他说:“言溪,爱你的男人不会舍得让你流一滴眼泪,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懂?”
    她等了那个男人十年,而他却等了她十五年。
    如果用时间来判定输赢,他是不是早该赢了?可如今他却依然是个失败者。
    苏言溪撇过脸不去看他,使劲地摇着头,“裴霖,我不是不懂,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刚擦去的泪再次流了出来,流进了她的嘴里,那么苦,那么咸。
    谭裴霖抿了下嘴唇,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与他对视,认真却又严肃地看着她。
    他从来都不舍得对她说一句狠话,即便是她当年为了那个男人自杀,差点连命都没了,他也没舍得吼她。
    可是如今,那积压在心里太久的情绪,就像是火山爆发,他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他瞪着她,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似是要将她的肩膀捏碎。
    苏言溪吃痛地皱着眉,试图让他松手,可他却无动于衷,咬着牙,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刀在割她的心,可他,更痛。
    如果这世上有忘情水,他希望她喝掉忘了那个男人,而他也会喝掉忘了她,这样是不是就都不会痛?
    他告诉她:“苏言溪,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他不爱你,不爱你!”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没有对与错的,比如爱情。
    他们始终不懂,所以才会一直这样的痛苦煎熬。
    “不!”苏言溪一把推开他,惨白的脸抽搐着,狰狞而可怕。
    “你看着我,苏言溪!”谭裴霖再次抓住她的肩膀,“你冷静面对现实好不好?他已经结婚了,有妻子了,难道你要去做人人唾骂的小三吗?你的尊严呢?你的骄傲呢?你是苏言溪!苏言溪!”
    “不!我不是小三!我跟他才是相爱的!云开才是第三者!”苏言溪发疯了一般推开他,推开车门跑下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熟悉的气息,即便是隔了那么多年依然熟悉的味道,瞬间钻入她的鼻孔,侵占了她的整个神经。
    她闭上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她怕,怕自己这是在做梦,梦醒来,却不是他。
    六年了,确切说十年,她已经十年都没有离他这么近了。
    他有力的大手一只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扶着她的肩膀,那么真实的触感,甚至隔着衣料,他掌心的温度都那么的清晰,温热的,顷刻间暖了她那颗冰冷了太久的心。
    她知道,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他就在她身边。
    心跳不由得陡然加速,她一抬头便撞进了那双深如碧潭的眼眸。
    她惊慌失措,却又喜极而泣,眼泪拼了命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眼中的他变得不再清晰,她像犯了错似的,飞速地抬起手抹去眼泪,声音颤抖地叫出那个在梦里叫了无数遍的名字,“寒……”
    下一刻,她失控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双臂用力地收紧,恨不得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骨血里,这样他就跟她再也分不开,他就完完全全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萧寒的手在半空中僵着,没有放下,更没有应景地抱住怀里的女人。
    男人终归是比女人理智,即便是心里这会儿如翻滚的海浪,可他却依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他注定是辜负了这个女人,但是比起另外一个女人,那才是他这辈子必须要负责的,是逃不开的责任。
    他说:“言溪,你先松手,有什么话慢慢说。”
    “不!”苏言溪非但没松手,相反却抱得更紧,她再也不松手,绝不松手!
    她哭着说:“寒,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我害怕。”
    萧寒的心底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硬生生地出了血。
    他张开嘴,可喉咙里却一阵苦涩,如同含了一颗剥开的柠檬,又带着难以承受的酸味。
    他清楚,如果他不那么的固执,那么她与他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她这么的痛苦,在他怀里哭成这样,那么骄傲的她此时却哀求着他不要再丢下她,说她害怕。
    那双停滞在空中的手,慢慢地,朝怀里这个颤抖的身体移动,一点一点的,犹豫着,却又控制不住。
    然而,那双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怀里的人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质问,更是生气。
    “萧寒,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哥哥,你在干什么?”
    手瞬间就停在了空中,距离怀里的人不足两厘米,那么近那么近,却再也无法碰触,这便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吧。
    下一秒,残存的理智使得这个刚刚近乎失控的男人下意识地就推开了怀里的女人,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几乎从未有过的惊慌,那样子就如同被妻子当场捉了歼情一样的狼狈。
    萧寒从来没有这么的狼狈过,从来没有。
    那天的情景云开看不到,只知道从那天之后有一周她都没有再见到萧寒,正确地说听到他的声音。
    萧寒整整一周没有回萧宅,一开始两天云开也没留意,想着他可能去出差了,可是到了第四天,她就有些……想他了。
    有些感情来得很突然,猝不及防,一瞬间就在心里生了根,长出了嫩绿的芽。
    手机握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犹豫着,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想要矜持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见到那个人,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取温暖。
    电话最终还是拨了过去,但是那端却无人接听。
    挂了手机,云开自嘲地笑了一声,笑自己的多情,笑自己的贪婪。
    他说不在乎她的过去,或许只是不想给他自己添堵,而她却可笑地想着,也许他是喜欢她的。
    转眼已经是半个月,萧悦也终于出院了。
    云开以为萧悦出院萧寒即便是工作再忙也会抽空回来的,可她依旧错了。
    那天那通电话之后萧寒也没有给她回过来,她问过雪姨,萧寒是不是最近很忙,雪姨叹了口气说估计在出差,好一阵子没回来了。
    也许是真的太忙吧,忙得没空接萧悦出院,没空回她一个电话。
    哦,不,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他没必要回她的电话。
    “嫂嫂,哥哥怎么没来?”只看到云开一个人,萧悦很不开心,眼巴眼望地看着门口,希望下一秒萧寒能够出现,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每次打电话他都说他很忙,忙完就回去陪她,可是这么多天了,他还没忙完。
    云开笑了下,“你哥工作太忙了,怎么了?不喜欢嫂嫂了吗?”
    萧悦摇摇头,牵住云开的手,嘴里说着,“怎么会不喜欢嫂嫂啊?很喜欢啊!”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
    云开听出了这声音的异样,没说什么,司机和保镖前后提着东西,她跟萧悦慢慢走在中间,离开医院上了车。
    路上萧悦一直闷闷不乐的,云开倒是心宽,有些事在这半月里她想得很透彻,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
    半个月前的那天下午,苏言溪约她出去喝咖啡她拒绝了,然后没多久悦悦说想去外面撑着伞在雨中漫步,她同意了就陪着她一起下楼。
    那天悦悦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哥哥,你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说,“萧寒,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然后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苏言溪的声音。
    当时她也没多想,想着萧寒和苏言溪估计在医院正好碰面了,旧情人相见难免会打个招呼,兴许还会拥抱也不一定。
    可是如今再回头想想,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就是从那天下午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萧寒。
    她后来侧面的从萧悦那里问了一些关于萧寒和苏言溪的事情,萧悦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却说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比如,萧家别墅主宅里,有一间房是谁也不许进入的,除了萧寒自己。
    比如,如今她跟萧寒住的那间卧室,其实并不是主宅里真正的主卧,真正的主卧在三楼。
    比如,她跟萧寒结婚没有婚礼,没有宾客,什么都没有,是因为他曾许诺过苏言溪给她一个世纪婚礼。
    再比如,那只她只听萧悦提过一次的大熊,是萧寒给苏言溪订做的20岁生日礼物,却阴差阳错的没有送出去。
    不管萧寒跟苏言溪为什么分手,他又为什么娶了自己,云开都觉得,如今苏言溪回来了,她该聪明地离开了,成全他们有情人,这样也许做了善事,将来她也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嫂嫂,哥哥给你打电话没有?”萧悦晃了晃云开的胳膊,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呃?哦,没有,怎么了?”云开平静地反问,她自己没觉得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因为是事实,萧寒离开这半个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而她给他打过的那个他也没有接。
    萧悦似乎不相信,噘着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气了的样子。
    云开好一会儿不听她说话,就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悦悦?”
    “嫂嫂,你为什么要撒谎?”萧悦的声音里是遏制不住的气愤,小脸气鼓鼓的,连呼吸都有些粗重。
    云开皱眉,真心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撒了什么慌,惹得这个丫头如此的生气。
    一脸茫然地挠了下头,她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悦悦?嫂嫂做错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嫂嫂好改正。”
    这两个月来,她是真真正正的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孩子的亲人,只是这孩子是否将她当做是亲人她无从得知。
    只是想着再过不久她们就要分开了,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丝难过。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萧悦的小手,“跟嫂嫂说说,到底怎么了?”她试着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换上了笑脸,“嫂嫂可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哦,虚心接受悦悦老师的批评和教育。”
    “扑哧--”
    萧悦最终还是没绷住脸,笑出声响,不过很快就又板起小脸,一脸严肃地看着云开,一本正经地说:“嫂嫂,哥哥真的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你哥没给我打过电话。”云开一脸平静地回答,而且她也没有察觉萧悦这话的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实话实说。
    萧悦盯着她沉默了几秒钟后,带着些试探的口吻,“哥哥真的一次都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云开点头,“对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心里一紧,但到底是没有问出来。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了好吧,趁着根扎得不深的时候拔掉,不会疼。
    她随即就又笑了笑,说:“你哥太忙了,我听雪姨说你哥在出差,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吧。”
    聪明的萧悦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却悄悄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萧寒发了一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哥哥,你在干什么?
    信息好久没有回复,萧悦看了看身边的云开,想了想说:“嫂嫂,哥哥也没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才会那么问嫂嫂。”
    云开笑笑,一个才八岁的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察言观色,安慰人,不能说不好,但是却更加的让她觉得人情冷暖。
    “没事。”她说,然后问,“悦悦,嫂嫂想听会儿音乐,好吗?”
    萧悦点头,因为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等她戴上耳机听音乐的时候她就给哥哥打电话,“好啊,我不打扰你。”
    “谢谢,真是个体贴的妹妹。”
    云开从包里掏出平板,塞上耳机,将音乐声播放到最大,是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虽然耳机是相当好的耳机,但依然还是没能阻挡住这么强悍的音乐声,旁边的人都能听到。
    萧悦看看她,这才重新拿起手机,给萧寒拨过去了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第二遍的时候才有人接起来,但并不是哥哥,而是个女人的声音。
    萧悦想都没想毫不客气地就问:“你是苏言溪?”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钟,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悦悦,我是苏言溪。”
    “我哥哥呢?你为什么拿着我哥哥电话?把电话还给我哥哥!”萧悦的声音越说越急促,到最后几乎成了大喊。
    电话里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就传出了萧寒的声音,他似乎是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悦悦?”
    “哥哥,你在哪儿?你什么时候回家?”
    “忙完就回去,很抱歉今天你出院哥哥没能去接你。”
    “为什么哥哥工作的时候跟苏言溪在一起?哥哥,你别忘了,你已经跟嫂嫂结婚了!”
    电话里好一阵的沉默,然后是萧寒低低的咳嗽声,之后他的声音更加的沙哑和低沉,“悦悦,没事我挂了,你回去后要乖乖听话。”
    “我讨厌你!”萧悦对着电话大喊了一声,然后挂断,用力的将手机摔在了车座上,手机弹起来,又掉在了脚下,她没有捡起来,相反还用漂亮的小鞋子使劲地踩了几下,大有赌气的成分。
    云开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听他们讲电话的,她已经将音乐声开到了最大,播放着劲爆的摇滚乐,甚至已经努力的克制不让自己去听,可无济于事,那些声音就像是一条条的小虫子钻入她的耳朵,那么那么的清晰。
    其实一点都不难过的,相反还觉得应该祝福他们,终于有情人成眷属了,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离开,衷心的祝福他们。
    但愿她这个小插曲,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舒心地吐了口气,云开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自己给自己催眠,然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萧家,是被萧悦摇醒的。
    “嫂嫂,你睡得好熟呀,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醒。”
    云开歉意地笑了笑,挠了下自己的头,“不好意思悦悦。”
    “嫂嫂,你昨晚上没睡好吗?”萧悦问。
    没睡好吗?
    云开笑着摇头,“没有啊,睡得很好。”可实际上,她已经好久都没睡好过了,天天晚上做噩梦。
    如果说一周前她还在期待那个温暖的怀抱,期待夜里噩梦惊醒时候抱着她的那个人能够突然出现的话,那么这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再期待了。
    有些怀抱虽然温暖,却不是属于她的,她贪恋也没有用,那只是别人偶尔的施舍和馈赠。
    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萧悦出院后的第三天萧寒安排的家教老师们就过来给她上课了,听雪姨说这学期小丫头都没去上课,她的病不适合集体生活。
    虽然是在家里上课,但是却跟学校里的课程安排得差不多。
    萧悦这会儿正在上钢琴课,老远就能听到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云开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学钢琴的情景。
    想着想着就想家了,好久没回过家了,她想回家住几天。
    一旦在脑子里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就像是破风的海浪,翻滚袭来,势不可挡。
    已经临近中午,可她却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就好像在外漂泊了许久的游子,归心似箭。
    她让人开车载着她回了家,道了谢后就让那人回去了,她一个人进了院子,将大门锁上,然后回到屋子里。
    太久没人住的屋子,一推开门有股发霉的味道,大概是跟这段时间经常下雨有关。
    她想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爸爸妈妈都是极爱干净的人,如今她却把家里弄得有了霉味,他们会不高兴的。
    她摸索着去开了所有的窗户,又找来拖把打扫卫生,楼上楼下的跑着,也不觉得累。
    她想自己还是适合忙碌一些,做些事情,这样就不会闲得无聊,不会胡思乱想,想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落地钟再一次敲响,云开知道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不知不觉一下午都要过去了。
    她有些累,就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给金子打去了电话,现在唯一能够帮她的只有金子。
    金子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很愉悦的那种,“亲爱的,想我了?”
    云开故作轻松,却依然掩饰不住疲倦,“嗯,想了,你忙不这会儿?”
    “不算太忙,听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刚打扫完家里的卫生有些累,金子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可靠的保姆,你知道,我一个人不方便。”
    金子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小开,你跟萧寒……分开了?”
    云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没有说离婚,只不过是太忙半个多月没有回家而已,是她自己决定要回来住的。
    想了一会儿,她开口,却发现有些无力,“萧寒的女朋友回来了,我不想……金子,我还有些钱,应该够做眼角膜手术用,你能帮我--”
    话没说完,就被金子打断了,知道她要说什么,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她跟萧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她提到萧寒的女朋友回来了,猜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从小到大,云开都是一个心思相当敏感的人,也许萧寒跟他的女朋友之间没什么事,但是她会多想,倒不是想着如何去跟萧寒的女朋友争抢,而是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是多余的,是第三者。
    “小开,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这就去办,过两天我回去陪你,别胡思乱想,照顾好自己。”
    “嗯,谢谢你金子。”
    “跟我还客气?”说完这话,金子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眼时间,“小开,你自己在家,这会儿吃饭没有?”问完也不等云开回答,就又说,“你等一下啊,我给你叫个外卖。”
    不提吃饭还好,一提云开的肚子很应景地叫了起来,她笑着点头,“好,给我多买点,还真饿了。”
    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大门的门铃响起,云开心想估计是送餐的来了,她匆忙起身去了门口。
    因为看不到,所以她相对谨慎了一些,并没有将大门打开,而是隔着铁门问:“你好,是送餐的吗?”
    可等了好一会儿却没人回答。
    她又问:“你好,是送餐的吗?”
    还是无人应她,可她明明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一扇铁大门,外面是有人的。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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