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月勾着唇，笑得很好看，像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间一般。
    “先去洗澡换衣服，”江黎月摸了摸哥哥蓬松的头发，顺带在耳朵上捏了一下，“我们先泡一会？”
    “好！”赵晨星一路上都在期待了，早就等着一进房间就跳进池子。
    整个温泉馆很大，占了b市南部郊区的一大半，连带度假村，高尔夫球馆等设施。
    温泉馆划分十八的区域，共有9个私人汤池，每个汤池对应一个私人包房。
    赵晨星穿着米黄色浴服从浴室出来，江黎月大概还在洗。房间一共两个浴室，他们一人去了一个。
    丛浴室出来，顺着两个浴室中间的鹅软石小径，路过一片装饰竹林，就是室外汤池。
    竹林小径连通房间和温泉，温泉冒出的热气顺着路径偶尔飘散到房间里，竹林地下也是一片白雾缭绕，分外有世外桃源那个意境。
    赵晨星赤着脚踩着白雾和石子，感受到脚上传来的温度越来越湿，越来越温暖，一阵舒坦。
    他浴袍里面只穿了个裤衩，都是大男人了，小时候还一起光屁股洗澡有什么好害羞的。
    赵晨星很快靠在温泉边下了水，他把两个胳膊放在背后的凸起的石头上，外面裸露的空气还是凉凉的。
    温泉的温度比人体体温高一点，是会让人舒服的温度，水里还有这种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赵晨星把它称为“自然的味道”。
    这就是冬天泡温泉的意境啊！
    要是下雪就更美了，等下一次b市下大雪，他们再来！
    赵晨星闭目享受，水池很快静了下来，只留泉眼处的水汩汩作响，泉眼温度比较高，他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胸前一阵水波的颤动令赵晨星睁开了双眸。
    江黎月正站在入水口出，正在用脚试探水温，刚才的颤动正是从他那里开始的。
    “水温刚好，不烫，下来吧。”
    江黎月抿了抿唇，他体温一般都比正常人低一点，可能跟他的性格有关系，他刚试探的感觉还是有点温度。
    不过……
    江黎月下了水，他想到哥哥地方，但是温度对他来说不动还好，还能忍，一动就感觉还是烫了点。
    赵晨星挑眉，看样子江黎月还是矜持了，山不动，我动！
    赵晨星很快像鱼儿般来到江黎月身前，“舒不舒服？”
    “嗯。”江黎月看着面色有些潮红的哥哥，滚了滚喉结。
    “我就说吧，”赵晨星从善如流地在江黎月身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早让一起来，你不愿意，到了这把年纪了才来享受。”
    两人静静地泡着温泉，赵晨星抬头看天，道：“郊区的天都比市里的温暖不少，绿色的竹林，还有隐约的鸟叫声，哎，真舒服啊。”
    “你要喜欢，我们以后常来？”江黎月看着身边的哥哥。
    赵晨星看天，江黎月看他。
    赵晨星看了好一会，突然开口说道：“诶，我想亲你，行吗？”
    江黎月胸膛里荡出笑声，很低，很沉。
    很快他便捧住眼前的珍宝，轻轻地碰了他的唇，鼻尖撑着他的，轻声问：“为什么不行？”
    说完，他便单手按着哥哥的后颈，低头再次含住他的唇。
    哥哥的唇瓣温度比他的高一点，吻起来像是在吃一块热巧克力，很甜。
    两人的吻很温柔，赵晨星难得不用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觉得被服务和享受的感觉很好，反正他很懒。
    但是……怎么就光吻啊……
    吻了不知多久，赵晨星不甘于现状，松开拦在江黎月脖子的手，开始在他背上抚摸。
    刚开始，江黎月背上的肌肉一崩，很快便刻意放松下来。
    因为他意识到，此时正在吻的人，正在亲密的人，是赵晨星。
    两人在b市每天几乎都会这么闹，每天晚上赵晨星都是靠他解决。
    但是他没有一次。
    “我想帮你。”赵晨星抬眸看着江黎月，轻声说道。
    江黎月眼神暗了暗，他对这种事情其实真的没关系，每次他会有反应，但是帮哥哥解决后，很快也能自己控制下去。
    但是……
    江黎月舔了舔赵晨星的唇，再轻轻咬了口，说道：“好……”
    赵晨星吻着他的唇角，细心地在唇角的红痣上吸吮，随后开始顺着江黎月的喉结开始缓缓向下吻。
    江黎月的肌肉线条分明，中间有一条笔直的线，腹部的腹肌紧绷着，彰显着男性的力量感。
    江黎月被哥哥一点一点啄吻弄得很痒，很快将人从下面拽起来，哑声说道：“够了，哥哥……”
    “还不行……”赵晨星今天一定要完成！
    “够了！”江黎月的眼神中透着暗沉，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对哥哥的欲望。
    这点之于他而言，分外纠结，他应该对哥哥起反应的，他是他最喜欢的，深爱的那个人，是他正在追求的对象，人生的伴侣。
    但同时他也是跟他一样的，男人，同性。
    他曾经最厌恶，对同性起心思的人。
    现在他就是。
    是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群人之一。
    赵晨星被说的懵了一瞬，眼神中划过看不见的情绪，他的语调也低了下来，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平心静气”说道：“好，我不做了。”
    说完，赵晨星就像离开这个汤，让两人各自静静，“我先离开一会。”
    这会估计江黎月也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起了反应，是不是需要他解决……
    但他刚转身，就被江黎月从背后抱住。
    “哥哥……”江黎月压抑着嗓音说道，声音中透露着说不清的欲望和痛苦，“我不想你走……”
    赵晨星叹了口气，是他逼得太紧了，他正准备将江黎月环在他胸前的手掰开时，顿住了。
    温热的水珠滴落在了他的肩上。
    烫得令他心脏陡然失去了规律。
    赵晨星不敢挣开，江黎月也不会松手。
    又过了好一会，赵晨星耳边只留有江黎月低哑的喘息声。
    既然挣脱不开，赵晨星便放松自己靠在背后温暖的胸膛里。
    但他身体一僵，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物体。
    很快，赵晨星便也想明白，现在江黎月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哥哥。”江黎月粗声开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嗯，我知道。”赵晨星轻轻拍了拍江黎月的手。
    “喜欢到……我愿意放弃一切，只要你别离开我。”江黎月最后半句话说得很轻很轻，像是生怕重一点点，就怀里的人吹跑了一般。
    “嗯，我知道。”
    “哥哥，你说，我对你有反应，我是不是应该很开心……”江黎月缓缓说道。
    “但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样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变成了以前我……最厌恶的那种人。”
    这句话，江黎月磕磕绊绊地说了好半天，一向在大荧屏中台词和语调满分的他，在此刻，竟然不会说话了。
    赵晨星转过身，这才看清江黎月现在的面容。
    江黎月的发烧湿润，轻轻的贴在额头前侧，他的漆黑的瞳孔都看不见任何的光芒，赵晨星只能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
    江黎月竟然是笑着的。
    但是却是，苦笑。
    赵晨星那一瞬间，心脏被这个笑容戳中，剜肉一般地疼，瞬间鼻尖一酸，眼眶染上红色。
    他颤抖着捧在江黎月冰冷的脸上，轻轻抹去他的眼泪，心疼地说道：“没事了，不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不改这样痛苦的，或许……”
    他本想说，或许真正适合江黎月的是一个温婉疼人的姑娘，而不是他这样的糙男人。
    但是他……也真的不想放弃，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分别，两人各自经受五年的痛苦，她不想就这样让前面的努力白费。
    但他话并没有说下去。
    江黎月太了解他了。
    在他露出神色表情的时候，或许江黎月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江黎月不允许他说下去，他疯狂地封住了他的唇，用力的研磨，吸吮，像是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一般。
    “哥……”恍惚间，赵晨星听见，“你别放弃我……求你，别放弃我……”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江黎月也算是收到“哥哥”贴身服务，第一次“教育”算是到位。
    赵晨星后来
    回忆起今天的事情，心里还在琢磨，幸亏当时去了温泉，不然他们两的进度真的会停滞很久。
    天知道，江黎月有多能忍。
    他那天手都酸了……
    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不出意外，两人的体位，他应该是下面那个了。
    原因有三：
    一，他懒，想到在上面要一直动，想想就已经累了。
    二，他心疼江黎月，他怕他回忆起当年那段黑暗的回忆。
    三，江黎月比他大，长，还持久；听说下面的更舒服，反正他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既然有更好的选择，那就躺着呗。
    两人之间的这种事情吧，怎么说呢，这是赵晨星略微思考一下后得到的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