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回忆里的风景 作者:素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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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张床上有你的味道。”
她自觉钻进他的怀里,他才发现徐白黏人的很。
谢平川将她抱紧,又给她掖好被子。他明明求之不得,幻想了无数次,搂紧徐白的腰,防止她此时跑掉,表面上还要正直道: “这是单人床,你不嫌挤吗?”
徐白贴着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她很有心机地数着节拍,最终满意地发现,谢平川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平静。
徐白打了一个哈欠:“假如你抱着我,我就不会掉下床了。”
自十五岁那年到今天,她从未觉得如此满足,她知道自己仍是一个人,却好像在今晚拥有了世界。
徐白道:“晚安哥哥。”
谢平川摸着她的头发,跟着回答道:“晚安。”
夏夜静朗,一夜好梦。
第24章
次日上午,徐白起床以后, 就一心想着搬家了。
她刚来北京一个月, 手头的钱也不多, 不曾添置大件家具,没有任何贵重物品。
在她租下的那间房子里,徐白珍视的东西只有猫咪、猫咪的玩具、一箱漂亮的衣服、以及从英国带回来的书。
她花了一个小时收拾东西, 整理出两个行李箱,再加上怀中抱着的虾饺,就是徐白的全部家当。
虾饺一晚没见到主人, 这会儿正忙着撒娇。
它立着一双猫耳朵, 轻轻地舔徐白的手指,但它还没有舔多久, 谢平川就拎起了虾饺, 把它从徐白怀里拿出来,然后放到了客厅的地上。
虾饺瞬间懵了。
这只猫仰起脑袋,望向徐白, 软软叫了一声:“喵……”
徐白却忽视了她的猫, 只顾着和谢平川道:“我收拾完了, 一共两个箱子。”
谢平川没有想到,徐白的东西这么少。
正因为此, 这一趟搬家很轻松,仅仅运了两件大箱行李,外加一只姜黄色的小猫。
而谢平川预定的实木床,也在当天下午送了过来。
彼时徐白还在叠衣服。她把自己的衣服叠整齐, 放在卧室衣柜的空闲处,听到谢平川和她说:“我订的床来了,电梯空间不够大,他们走楼梯送货。”
徐白闻言,讶然抬头。
谢平川的执行力让她吃惊。
徐白感慨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也能和你一起睡觉了。”
她大约猜到会发生什么。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徐白没有任何异议。何况她都搬过来了,早一天晚一天,似乎也没多大差别。
她的直觉很准。当晚七点左右,他们吃完晚饭,谢平川就去洗澡了。
家里共有两个卫生间,其中一个被分给了徐白。她在客厅和猫咪玩了一会儿,也拿起一条睡裙去了浴室——这是她最短的一条裙子,衣领同样开得很低。
谢平川并不知道徐白如此懂事。他从浴室出来以后,带了一本书上床,然后打开床头壁灯,一边安静地看书,一边耐心等待徐白。
十几分钟后,徐白出现了。
她首先拉开卧室门,发现虾饺还在客厅。它趴在猫窝里,沉迷猫玩具,对外界毫无感知,也不惧怕新环境。
徐白感到放心,遂关上了房门。
她转身走向谢平川,谢平川也在凝视她。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没有放过一个角落,等徐白终于来到他的怀里,他翻身便把徐白压在了床上。
“啪”的一声,是谢平川的那本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徐白与他对视,眼中光影绰绰,说话声音也轻:“有什么东西掉了。”
谢平川没有关灯,他任由壁灯开着。冷色调的明辉落下,照在了徐白的身上,徐白没等到谢平川的回答,又开口问了一句:“哥哥,你在想什么?”
谢平川格外诚实:“想亲你的脸。”
徐白搂住他的脖子,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好呀,给你亲。”
灯光柔和似水,倾泻而下,而她近在咫尺,对他毫不设防。
谢平川拉开旁边的柜子,找到了准备好的杜蕾斯。他一边拆开包装纸,一边开门见山道:“不止是亲吻,我还想做别的事。”
徐白瞄了一眼,发现是大号的,她就有点怯场了。
她小声叫道:“哥哥……”
谢平川以为她害怕。
他抬手关上壁灯,让卧室处于黑暗,又将徐白抱进怀中,低声安抚道:“我在。”
卧室门窗紧闭,今夜却无月色。阴云遮过天际,带来夏夜的骤雨,雨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声。
徐白旁听着落雨,靠在谢平川的怀里。然后她凑近几分,像荷塘蜻蜓点水,轻啄他的唇角,窗外雨声渐急,她也亲得卖力,手指从他的脖颈往下,摸索到了他的后背。
在欧洲做翻译的时候,徐白见过法国人调情,她学东西极快,如今付诸实践,很快就小有所成。
然而谢平川定力惊人。
念在徐白是第一次,他保持耐心,温和缓慢地回应她。
直到徐白把手伸到了某个地方。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碰到了……”
尾音渐低,带着几分不确定,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徐白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想起了《洛丽塔》 的句子:“我以一种准备把一切——我的心,我的喉咙,我的内脏——都献给她的慷慨气魄,让她用一双笨拙的手,握住了我情欲的权杖。”
让她用一双笨拙的手,握住了他情欲的权杖。
谢平川也不说话,他亲吻她的嘴唇,反复辗转,像鼓励,更像回馈。
恰逢窗外雨势转大,疾风渐起,一阵紧似一阵,谢平川按着她的肩膀,吻也蔓延到她的全身。
风狂雨骤,细细密密敲在窗上,掩盖了室内的喘息。
前奏漫长,徐白已经没劲了,她被谢平川抬高了腰,体会到缓慢的进入,听见他哑着声音问她:“疼吗?”
徐白有点疼,可是好开心。她应该怎么回答呢,她想了想,撒谎道:“不疼。”
谢平川信以为真。
他忍耐多时,终于不再克制,从心所欲,力道也越发重。
徐白不会说别的话,只在情到浓时之际,贴在他耳边叫哥哥,嗓音极轻,也极软,发丝还会拂过他的手,像柔软的藻类,缠得谢平川无法脱身。
从晚上八点,到夜里十一点,短短三个小时,徐白累得不行。
事后她根本直不起腰,困乏和兴奋两相融合,她黏在谢平川的怀里,被他紧紧抱了一会儿,他还问了徐白一句:“你有什么感觉?”
徐白回忆方才,诚实道:“高兴又舒服。”
她其实也知道害羞,所以下一句话是法语——这是她不希望谢平川听见,但又很想说出口的话,表扬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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