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锦警惕的盯着她手里的笔,有想夺过去架势,“你这是什么笔。”
凤玖夕狡黠一笑:“想要啊,抢到就是你的。”
她两指一撇,金篆笔如一道红青色水芒,直接飞了过去,凤玖夕只动用精神力,金篆笔就围着他脑袋转。
赵时锦怎么也抓不到,还被啄了好几下。
众人啧啧称奇,“这法宝看起来不一般,莫非是圣灵器。”
低阶大陆的修者见过的最多是法器,连一般的三品以下灵器都很难见到,更别提圣级灵器。
小胖子两眼炯炯有神,笑呵呵道:“无名兄,你这会啄人的笔是什么法器,看起来挺好玩的。”
小胖子一副跟她关系很好的样子。
这熊孩子自来熟,这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就会攀关系称兄道弟了。
凤玖夕用神识控制着金篆笔,无心搭理他。
赵时锦抓不到笔被惹毛了拿起宝剑在空中胡砍乱砍。
目光移到他腰下,脸上嚼起玩味的笑。
若是羽涅在这里,看见她露出类似的笑,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金篆笔刷刷刷,把赵时锦的裙裳割得七零八落,要掉不掉的,完全不影响众人围观。
噗!!小胖子最先笑出来。
篆笔除衣速度太快,赵时锦看所有人都眼神羞耻,裤裆生风,看到下面风景脸都气红了,忽略金篆笔在他脸上叮啄,骂嚷着朝凤玖夕进攻。
不跑还好,一跑那些遮遮掩掩的碎步就跟着掉。
赵兔子跑到凤玖夕当前,腰以下差不多都赤条条了,像是个站不直腿的羊叉。
他对凤玖夕满是怨恨,剑刃近在凤玖夕眼前。
看见了她眸心隐红。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脚,在空中自转一圈,小破群飞开,像是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
凤玖夕噗地笑出来。
金篆笔把他转翻在地得意洋洋的闪着红光在他眼前晃。
凤玖夕笑道:“赵时锦,愿赌服输,你不扒干净衣服当众爬出去,只有让本爷的篆笔代劳了,只是它脾气不好,就不好保证会不会伤者你了。”
赵时锦腿脚隐隐的痛,近下看出有红色的小口子。
赵时锦看着她朦胧的白影,被深处的恐惧支配。
那个拳修忍笑忍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赵时锦正是羞火没处发,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羞怒道:“把裤子脱了!”
拳修的表情比吃了一口翔还难受,拧巴着直男脸,惊颤道:“赵爷,我....我不适合....”
“呸!”赵时锦一口血沫吐到他脸上,“你这肌肉莽汉恶心死,老子只是要你裤子。”
莽汉脸上表情安定下来,又猛惊道:“裤子也不行。”
赵时锦顾不上了,急色地趴下他裤子,在众人高高低低的窃笑声中火速穿好。
扫了某些特殊群众观景的趣味。
这次他认真了和凤玖夕比拼过程中,猛烈的气浪卷断旁边的一大片楼梯。
凤玖夕实在受不了他缠斗,越到台子上,负手而立,颇有些光风霁月的气象。
玄之形剑气过来,她眼眸燃起微红,金篆笔发出青色线芒,化掉玄之形。
凤玖夕眸心红光扩开,篆笔青红两道光芒加深,在空中画出二色符篆。
“这是法篆,难道这个少年的法篆师。”
一个年龄大点的地级修士道:“老夫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虚空中聚灵画符。”
这是火木两种属性画出来的法篆,凤玖夕神识一动,符篆颜色只剩下纯青,粼粼消失,接着原位出现几根缠结的巨大幻藤,发出如同冰裂的声响,缠上赵时锦四肢,拉成一个大字型,火属性红光在藤心里流动。
赵时锦被烫的哇哇大叫。
金篆笔还在他脸上左右拍打,看似不痛不痒,赵时锦的金牙都拍掉了。
所有人都开了眼界。
“这些都是灵气化形,这个少年难道是灵修,可他年纪轻轻的。”
一人接嘴:“你们没看到都和他手里那支笔有关,说不定那是圣灵器,自带灵气。”
“可这个少年是法篆师也了不得。”
众人七嘴八舌,各说各有理。
甚至还吵上了。
“圣灵器对传承者相当挑剔,能为这个少年驱使,说明他本身就很厉害。”
小胖也赞同。
“他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很小,哪里有本事成为法篆师,依老夫看他就是那只笔的器鼎。”
先前那少年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你自己修为不高,就是看不得有人比你年轻,比你好,天纵奇才的少年九璃城又不是没出过。”
“你这是强词夺理。”
看那两个人各执一词,要打起来的样子。
凤玖夕吃瓜,那个帮她说话的,激动地样子,有点像是脑残粉。
她略过那些人的争吵声,问话赵时锦:“赵爷,我时间有限服不服。”
少女声音一出那些人就停止了争论。
他已经被金篆笔打得差不多了。
半晌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服输。”
凤玖夕神识一动,幻藤消失,他摔的地板砰响。
她走到赵时锦脚边,“斗场和鬼市药坊的两大股份,你需全部转让给我。”
赵时锦奄奄一息,“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来办。”
转让程序很快完成。
凤玖夕搁笔,收起凭信。
赵时锦满心不甘:“这下你满意了。”
他由拳修扶着走。
“等等。”少年清淡的声音,让他恐惧。
“还有脱衣狗爬。”
她走到两人面前,带着戏谑道:“你们两个关系如此好,一起。”
拳修一听,干净利落的放开他。
“我们没关系,不熟。”
凤玖夕提高声调,“我说有就有。”
这个少年不好惹。
他们最后都规规矩矩脱干净衣服,从里面爬出去。
凤玖夕没看。
倒是其他人晓得赵爷失势了,又服用回春灵液,修为基本不可能恢复,上回白衣少年又砸了他的馆楼,元气大伤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想要东山再起是不可能了,接下去的日子很不好过,凤玖夕收了他斗场和药坊的两大股份权,几乎断绝了他的所有财路。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惨,连鬼差都敢欺负调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