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哈利去莱斯特兰奇家参加宴会的时候,斯内普回到了蜘蛛尾巷陪艾琳过圣诞,他并没有跟艾琳提起他外公的遗言,因为艾琳看起来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明明有斯内普拿回家的钱,她可以衣食无忧了,可她却更加纤瘦苍白,形销骨立。
    斯内普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他试着跟艾琳沟通,艾琳却只是看着他沉默,直到晚餐的时候,艾琳突然跟斯内普说起魔药,她喋喋不休的说着魔药的配比,处理方法,甚至不允许斯内普插话,直到壁炉里的柴火快要燃尽了,艾琳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瘫坐在椅子里,“我曾以为……人生就是这样了,可是遇见他……又不一样了,后来……后来你出生了,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斯内普无言以对,他只是擦干净嘴边的酱汁,安静的坐在艾琳对面,然后让壁炉烧的跟旺一些。
    艾琳望着壁炉里的火,突然落下一滴泪,眼泪滴在地板上,很快蒸发掉了,一点痕迹也没流下,然后艾琳拿起刀叉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难堪,心酸,担忧,太多的情绪糅杂在斯内普的心里,他没有问艾琳是否要回去普林斯庄园,他知道现在的艾琳已经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另一边,哈利在莱斯特兰奇庄园也不敢掉以轻心。
    比起马尔福家宴会的热闹,莱斯特兰奇家就要阴沉很多,像是一些中立家族和实力不够强的家族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好在伏地魔没有让他等得太久,当然也不排除是哈利之前的战略让伏地魔等了太久,消耗了他太多耐心。
    从踏进莱斯特兰奇庄园,哈利就一直在运转大脑封闭术,走进贝拉特里克斯带他来的房间,哈利就发现了一缕若有若无魔力漂浮在空气中,仿佛是试探,哈利也用魔杖放出了魔力,两股魔力迅速勾连在一起,果然是伏地魔有意试探,哈利故作没有察觉继续往进走。
    “哈利。”坐在帷幕后的伏地魔出声,他的声音低沉却多了一丝温和,让哈利想起那个冠冕里的碎片。
    “先生,圣诞快乐。”哈利停住脚步。
    “啊——圣诞快乐——”伏地魔拖长了声音,“我之前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关于你的,你想听听吗?”
    “关于我的?”哈利的尾音适时的提高,显得疑惑又雀跃。
    “是的。”伏地魔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哈利,你会钻心咒吗?”
    “不,不会,先生。”
    “crucio,记住咒语,然后对我挥动你的魔杖。”如果伏地魔念得不是钻心咒的咒语,哈利觉得他还真的挺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然而实际上他还是黑魔王。
    “不,先生,那会伤害到你,而且我怎么能……”哈利故作慌张。
    “嘘——奥利凡德告诉我,持有冬青木魔杖的人,永远不能伤害持有紫衫木魔杖的人,让我们来试试。”伏地魔从帷幕后站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耐心引导后辈的长者,“相信我哈利,没人能伤害黑暗公爵。”
    “那……好吧。”哈利有些不情不愿的举起魔杖,然后再三犹豫才对伏地魔念出了咒语。
    伏地魔手中的紫衫木魔杖轻轻一挥,哈利魔杖发出的咒语撞在上面,又被反弹到地面。
    隔着帷幕哈利看不到伏地魔眼中的狂热,哈利看到伏地魔对他举起魔杖,电光火石之间,哈利在袖子里把魔杖换成了另一根去抵挡迎面而来的魔咒,然后伏地魔的钻心剜骨就击中了他,他摔倒在地上,用身体掩饰着袖子里换回魔杖的动作,发出尖锐痛苦的叫声。
    疼是真的,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哈利蜷缩在墙边,他刚刚也是赌了一把伏地魔没有对他用死咒,现在看来他赌赢了,但是真他妈太疼了。
    他被抱了起来,是伏地魔,这一次哈利终于看清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和他眼中的狂热,即使在此刻,哈利也没忘了自己的大脑封闭术,伏地魔抱着他坐在长沙发上,用他低沉的声音安抚哈利,“good boy…good boy…”
    哈利也没一直尖叫,他慢慢平复下来,尽可能在伏地魔怀里放松下来,表现出瘫软的样子。
    “哈利·波特,我的兄弟,你要辅佐我成就我伟大的理想,你永远,永远不能背叛我。”伏地魔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发出嘶嘶声,“邓布利多,这次,你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邪肆的笑声刺激着哈利的耳膜,哈利用蛇语回应了伏地魔的话,“是,先生。”然后把自己的意识封闭到大脑深处,让身体看起来就像是昏了过去。
    哈利‘看着’发现他会说蛇语的伏地魔变得更高兴,他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也就放心多了,今天的钻心剜骨,他早晚连本带利讨回来,该死的伏地魔,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放下,哈利在他怀里躺在简直无比煎熬。
    这一夜哈利是在莱斯特兰奇庄园度过的,躺在硬邦邦的长沙发上,伏地魔已经离开有一会了,他吩咐贝拉特里克斯要照顾好哈利,哈利在意识里第一百零一次诅咒伏地魔,妈的连瓶缓释剂都不给他喝,堂堂黑魔王也太抠门了。
    在莱斯特兰奇庄园,他也不敢真的睡着,在沙发上躺到凌晨就坐了起来,然后莱斯特兰奇家的小精灵就请来了贝拉特里克斯,贝拉虽然不明白伏地魔对哈利的态度,但是不妨碍她不喜欢哈利,转述完伏地魔对他的看好和对未来的期盼,贝拉又发表了一通食死徒宣言,才放过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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