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轮的第二名，是不是得和顾夜宁在一个组才行？”其中一名练习生顺势猜测。
盛繁：“那现在的上位圈谁都不行啊？除了夜宁还有谁的舞蹈好一点，会选dance位置？霍弋？林柏悦？其他人就是一群vocal夹杂了一个rapper而已吧？”
齐继笑嘻嘻地说：“说不定是我呢，我下一次位置测评，势必要选到和夜宁一个组。”
倒是没人反驳他，齐继一公舞台大爆，大家都看在眼里，奇迹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在“奇迹男孩”身上。
这次杨菁罕见的没有飞快地宣布排名。
大概是第一名的位次，还是需要一些莫名其妙的悬念，或者仪式感的，她在拿起话筒之后，甚至还看了一眼顾夜宁和管风弦的方向，问：“你们要不要先拉个手？我要开始宣布了。”
顾夜宁：“……”
管风弦：“……”
笑声四起。
两个人都并不是喜欢肢体接触的类型，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向对方伸出手去。
掌心相贴，十指相触。
管风弦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像是在手中捏着一块冷玉，从掌心到指腹毫无热气。顾夜宁的手心被这股冷意稍一刺激，原本不算太慌乱的情绪，彻底平稳了下来。
虽然好像没有正式拉过手，但也一点不觉得这动作别扭。
就好像上辈子虽然不熟，但一起睡练习室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对方在自己身边沉睡而尴尬。
他看了看管风弦，对方又对他一笑。
顾夜宁也一笑。
连在场的工作人员中，都隐隐约约有赞叹声响起。
“卧槽，这俩人哪里来的神仙颜值。”台上的练习生盯着前方的大屏，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你知道他俩的cp名是什么吗？是风姿夜丽。”霍弋在座位上三百六十度旋转着跟人科普，“粉丝自称美貌批，神仙批，要我说的确是这样，他俩这脸也太能打了。”
旁边的练习生：“你不会还嗑其他练习生的cp吧？”
霍弋：“了解行情，了解行情。”
杨菁照本宣读：“顾夜宁有什么想对管风弦说的吗？”
顾夜宁又看了看管风弦。
管风弦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对他笑。
“你的手挺冷的。”顾夜宁说，觉得自己这话奇怪，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管风弦也跟着笑：“你的手挺热的。”
“我是热体质。”顾夜宁说。
“我是寒体质。”管风弦说。
两个人没有对过台词，对话自然流泄而出，反而显得像在说相声，意识到这点之后，又忍不住对视一笑。
“神仙们别笑了，笑得我自卑。”台上的齐继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弱小无辜又可怜。
“各单位注意，谁拿到二位，谁就能站在小圆台上和我们夜宁手拉手。”这是盛繁的小声通告。
在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里，只有杨菁不动声色。
她定定看了几眼顾夜宁和管风弦，像是要记住他们的样子，随即将台词本翻了一页。
“那么下面，我要开始宣布第一名的获得者了。”
顿了顿，她抬起头扫视一圈，又继续说：“请大家别笑了，快点紧张起来。”
第103章
杨菁是个不自知的冷幽默大师。
原本不少练习生们还对她的存在莫名其妙，此时都被逗笑了。再看这个普遍比他们还要小的少女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家又竭力憋住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杨菁看起来对现场肃穆的环境很满意，点了点头，张开了嘴。
“——排名发布结束后我们三个得合照一张，我经纪人特地提醒了我，要和第一第二合照。”
台下大概是杨菁经纪人的方向，传来一阵隐约的骚动，伴随着笑声。
本来练习生们已经做好了她张嘴宣布排名的准备，森晚整理 冷不丁来这一出，顿时泄了气。
还没来得及缓回来，就看见杨菁再次张开了嘴。
“——我还得和贺天心合照一张，贺天心你记得等下结束了别先走。”
台上的贺天心：“……前辈，这件事你可以私下让经纪人哥和我说的。”
杨菁才不管这些，她把她想说的说完了，再次低下头，在台上台下还在哄笑的时候，兀自开口：“第一名获得票数，10，238，296票。顾夜宁。”
顾夜宁还扭头在看台上，贺天心被cue到后难得一见窘迫画面，冷不丁听到了数字，后面跟着自己的名字，被吓了一跳，连忙扭头去看站在旁边的管风弦。管风弦和他如出一辙的迷茫，两人交换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刚才是喊到我的名字了吗？”顾夜宁茫然地问。
管风弦：“……好像是？”
二人再一起默契地冲杨菁的方向看去，却看见对方低着头，一个眼神交流都不给地继续念：“……第二名获得票数，7，384，892票，管风弦。”
她抬头，对上一位候补的两个练习生的眼神，没懂他们为什么盯着自己。认真想了想，勉强又加了一句：“恭喜？”
顾夜宁：“……”
这个恭喜为什么是疑问句？
待杨菁说完了“恭喜”之后，练习生们才逐渐意识到，在刚才的混乱里，第一名的结果终于被发布了，延迟的掌声和欢呼声，从录影棚的四面八方陆陆续续传来，逐渐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