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奸细根植在神盾局内部，如跗骨之蛆，是必须要除掉的。
    但如果李奥的条件是想要当神盾局的老大，弗瑞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虽然李奥只有孤家寡人一个，看起来弗瑞可以口头上先答应，然后事成之后，阳奉阴违，不听李奥指挥。
    但这可不是口上说说的事情，不仅弗瑞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而且娜塔莎刚才在电话里已经给弗瑞描述过李奥的可怕。
    如果他事前答应了李奥，而事后却反悔，谁知道李奥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干掉他弗瑞。
    弗瑞仔细思索了一下，还觉得这个可能性蛮大。
    李奥这人虽然讲理，但在别人破坏规矩在先的情况下，李奥这人也绝对会比别人更不守规矩。
    所以，弗瑞绝对不敢答应让李奥做神盾局老大的条件，他可不想让神盾局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想到这，弗瑞觉得没有什么值得跟李奥讨价还价的，干脆就直说了：
    “埃尔文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虽然我一直想不清楚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但我现在看起来别无选择，只能与你合作。
    除掉九头蛇首领的这份荣誉我很乐意揽到身上，而且我更想除去神盾局里的奸细，甚至我对神盾局局长的位子也有点意思。
    不过，你能从我这得到什么是有限制的。
    你可以从我这要钱、要技术，这都没有问题。甚至你如果想当一个如美国队长一般的全民偶像、英雄，我都可以尽全力帮你塑造。
    但是，我绝不会同意让你做神盾局的幕后掌权者，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干预美国政府机构的行为。
    这是我的底线！就算我死，也不会改变。”
    听到弗瑞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奥知道自己是无法做神盾局的幕后老大了。
    不过李奥本身压根也不想做什么掌权者，要不然上次他说给弗瑞听的就应该是“我当神盾局局长，你当二把手”而不是“你当神盾局局长，神盾局暗地里归我”这句话了。
    其实弗瑞理解错了李奥的意思，李奥所谓的暗地，还真的就是暗地。
    他压根不准备对弗瑞和神盾局的事务指手画脚，他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个在神盾局内部便宜行事的身份和神盾局里边的一切高科技玩意儿。
    按照李奥原先的打算，他如果掌握了神盾局，应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宇宙魔方，这才是李奥真正想图谋的。
    而且他还可以顺便通过神盾局，自然而然地认识以后出现的各种超级英雄，然后尽力悄摸摸地把他们都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接着再让这些超级英雄们给自己打苦工，为自己搜集和争夺其他的无限宝石。
    但这些想法，可不值得跟弗瑞细细分析。
    于是李奥说道：
    “没问题，我可以不当神盾局的幕后掌权者，但我需要一个在神盾局内畅通无阻的身份。
    没别的意思，你只要让我能全权访问神盾局的数据库、并可以一定程度上使用神盾局内的资源就行，我仅仅只是把神盾局当一个技术知识储备仓库。
    说实话，你们神盾局也就只有些技术和情报能让我看得上眼了。”
    李奥巧妙地换了一个说法，只要他有了这样一个身份，他原本图谋的事情一样可以做，而且还不会引起弗瑞太大的抵触情绪。
    果然，这种条件，弗瑞就可以接受了，他问道：
    “那咱们要怎么合作？”
    弗瑞这算是答应了李奥的条件，他还是比较相信李奥的人品的，至少觉得李奥说话不会出尔反尔。
    而李奥所讨要的身份，弗瑞觉得那种身份压根就没有实权，答应也无妨。
    李奥此时听到弗瑞想询问合作细节，不答反问：
    “你想要暴力点的达到目的，还是和平点的达到目的？”
    “暴力点的怎么讲，和平点的又怎么说？”弗瑞有点一头雾水。
    “暴力点的，就是我跑去神盾局基地，把那些奸细们都一个个的干掉。和平点的就是咱们搜索证据，然后你走法律手段，那样他们的下场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李奥本身对九头蛇可没啥好感，所以杀起来神盾局成员也没啥心理负担。
    弗瑞的态度转变的挺快，这时他已经站在局长的位子上考虑问题了：
    “还是先和平点吧，要不然神盾局突然一下子死掉了一大半人，我就算接手了也是一个烂摊子。”
    “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就要努力搜索证据了。其实我这里还有关于九头蛇奸细们更为详细的个人资料，不知道可不可以凭此作为证据？”
    李奥指的是从佐拉博士数据库里得到的那些资料，里边包括了奸细们的成长和训练履历。
    弗瑞果然很感兴趣：
    “可不可以发给我看看？”
    李奥自无不可。
    接下来，李奥挂断电话，和娜塔莎一起先把依然还在昏迷中的席恩娜和巴基搬进了六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李奥脱掉了战甲，塞进了门后的柜子里，然后坐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
    “斯提姆，授权这台电脑访问实验室的数据库。”
    李奥办公室里已经装上了斯提姆的“耳朵”与“眼睛”，不过还没有“嘴巴”，所以斯提姆只能无声地照办了。
    李奥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然后就调出来了关于九头蛇奸细们的名单。最后他再通过娜塔莎和弗瑞之间的通讯频道，把这些资料发送到了弗瑞的手里。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弗瑞又把电话打了回来：
    “我粗略看了一下刚才你发过来的资料，如果是针对那些年轻且地位低的九头蛇奸细，有这些资料就足够了，那群人绝对经不住调查。
    但是如果想针对那些年长且位高权重的人，这些资料远远不够。
    按照履历，他们刚出生时就是合法公民，甚至加入神盾局时还没有堕落，而是在神盾局内部才开始腐化，所以他们的履历经得起查。
    这些资料还远不够送他们进监狱，而且我也说不明白这些资料的来历。”
    李奥听完，思索了片刻，说道：
    “弗瑞，我倒是有个计划，兴许可以引蛇出洞，而且还能让蛇跟蛇们打架。”
    “什么计划？”弗瑞问道。
    李奥说道：
    “这计划在电话里说太麻烦，我觉得咱们还是见面聊吧。”
    但弗瑞却突然沉默了下来，没有吭声。
    李奥立刻猜出了弗瑞的心思，笑着道：
    “怎么，你不敢当面见我？咱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关系，难道你怕我害你？”
    “说实话，还真有那么一点。”
    弗瑞倒也非常诚实，不过他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准备见一下李奥，于是他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
    李奥什么时间出发去见弗瑞，这要取决于巴基跟席恩娜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所以李奥只能含糊说道：
    “短则两天，长则一周，到时候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弗瑞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旧金山一间不大的单人公寓内，弗瑞放下了电话，然后坐回了椅子上。
    虽然这时候才凌晨五点，外边天还没亮，但弗瑞却没了丝毫困意，一点也没有准备睡个回笼觉的心思。
    今天他和李奥达成合作，虽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但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干掉神盾局的局长然后他自己坐到那个位子上，想想就觉得疯狂。
    弗瑞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的兴奋，端正了一下坐姿，开始在电脑上查阅李奥刚才发过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