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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不许我亲你?

    夭枝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他握着轻轻捏着,似在把玩一样,他的手指皙白修长,节骨分明,自来养尊处优,如玉一般,指腹却不似她这般柔软。
    夭枝只觉他的指尖轻轻揉捏着,叫她的心越发跳快起来,不知为何,倒像是他把玩的并不是她的手指,而是旁的什么……
    这样轻捏她的手指,像是若有似无的撩拨,再加之听到他这般问话,夭枝心中大惊,她当即抽回了手,连忙要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
    宋听檐手中手指抽离而去,指尖动作一顿,停在原处。
    他看着她,却并没有拽住不放,见她在怀里鲤鱼打挺一般挣扎起来,手上倒没有再锢着,微微松开了她的腰。
    夭枝一起来,连忙背过身去,一时竟连心跳都平静不下来。
    他怎么会亲她?
    不应该是这样,他有命定的姻缘啊……
    她垂着头,思绪混乱至极,又惊又慌,唇瓣上还有方才的温软触感挥之不去,很烫人,耳旁忽然传来他的声音,极为温和,“怎么了?”
    夭枝感觉到他俯身过来轻问,一时只觉得他周身清冽男子气息都萦绕而来,怎么都避不开,见他这般问,不由转头看去,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应当是刚刚品过茶水,唇瓣都带有水泽,越显潋滟,容色惑人。
    她一时晃了神,喃喃问,“你怎能亲我?”
    他微微一默,薄唇轻启,“你不许我亲你?”
    这是什么问题?
    “我许你也不能亲!”
    不对不对。
    夭枝瞬间乱了,反驳之后又觉得这般说不对,生生卡住。
    “往日你也不曾在意这些,我们二人亲近,不过是亲一下,不会被外人看见。”
    不会被人看见,那是不是说明就可以肆无忌惮……
    夭枝听着他说话,心口都跳快一拍。
    她想到方才莫名心口紧得厉害,明明都是唇瓣相贴,怎感觉与当初完全不一样。
    她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惊慌,抓住自己的衣领,想压住自己过快的心跳,摇头很轻地开口,“……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见她眼眶微红,惊慌失措,没有再开口说话,片刻后他开口,“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这般。”他话间温和,开口轻道,“先生也应该知道,似我这般年纪,与姑娘家这般亲近,总归会有失礼之处,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夭枝闻言看向他,他神情温和,举止有礼,言辞也坦然,想来说的是实话,他并不是故意的。
    夭枝听他这般说,不知为何瞬间自在了些。
    也对,她总归不是男子,方才那般抱着,或许他也是一时乱了心神,不曾多想弟子不弟子了。
    她微微抿唇,不管他有力无力,这般简直如同深渊,极容易陷进去。
    夭枝当即果断开口,“那你不可再与我如此亲密,不准抱我。”
    宋听檐闻言却未应声,而是拿过一旁的净布,俯身而来,擦过她的唇瓣。
    微微润湿的布轻轻擦过她的唇,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动作很温柔,“擦去便好了,往后我不再这样。”
    这如何擦得去?
    夭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自己也思绪混乱至极。
    宋听檐轻轻擦过她的唇瓣,落到下唇,这般轻轻擦过似摩挲一般,想起方才温软娇嫩,眼神微暗。
    夭枝只觉唇瓣生疼,他擦得有些过于重了。
    “嗯?”她微微出声,抬手自己拿布,打算不碰到他,拉开他的手。
    宋听檐听见她声音,才似乎回过神来,他放开了布,手指往上,指腹抚过她娇嫩的唇瓣,敛眉轻问,“疼了?”
    他指腹擦过她的唇瓣,莫名暧昧。
    夭枝拽空了布,一时顿住。
    他摸过她温软的唇瓣,思绪微顿,视线落在她面上,似连呼吸都压制了几分。
    夭枝一时怔然,精怪本能只觉危险,莫名大气不敢出。
    好在下一刻,他收回视线,拿过她手里的湿布放回水盆中,这危险之意才淡去。
    他复而又端起一旁放着的药递来,显然还记得这事。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却不开口,无声的压迫。
    夭枝见他这般看着自己,着实有些受不住,只得端过他手中的碗一口干了。
    药入口让她恍惚了好一阵,苦得她脑子都感觉被抽走了大半。
    宋听檐已然安然从她手中端回了碗,面色缓和。
    夭枝觉得不对,她一时看向他,他莫不是为了骗自己喝药,才先把她头先搞昏罢?
    夭枝见他放下碗,想了想,觉得是个推动他情劫的好时机,“你也该娶妻了。”
    宋听檐放下碗,闻言手间一顿,抬眼看来,片刻后缓声低道,“会娶的。”
    他这般说着虽温和,但瞧着莫名有几分克制在其中,瞧着这般平静,却总让人觉得他娶妻之后,必定是有事没事就要折腾他的娘子,叫她床榻上好瞧。
    夭枝见他眼风扫过,这般坐着越显长腿窄腰,却坐在床榻外侧,挡去出路,一时莫名有些许胆颤。
    不过他这般快就松口,倒叫她有些意外之喜,果然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她太过紧张,自然顺理成章便能成之。
    如今便只等酆惕找到老者,她便能安然置身事外,再不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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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微凉,夭枝养了几日感觉稍好了些,她坐在屋里,看着窗边的花正出神,便听外头马蹄声渐近。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像是在门口停下。
    她有些疑惑,抬眼看去,便见酆惕推开虚掩着的院门进来,打头一进来便正好看见这处窗子,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对着她点头示意,“夭卿。”
    夭枝瞬间惊喜,他既回来必然是寻到老者了!
    她连忙起身迎去。
    酆惕背着包袱,风尘仆仆而来,一进屋便闻到了药味,面露疑惑,“你在喝药?”
    夭枝一时回答不出,毕竟她不是酆惕,只有神仙记忆的凡胎。她是神仙之躯下凡,神仙从来吃仙丹喝仙药,凡间的药又有什么用?
    她解释不出,总不好告诉他,自己泄露天机。
    她上前给他倒了杯茶,并未回答,而是开口问,“我无事,你这般着急回来,可是寻到了老者的消息?”
    酆惕放下包袱,点了点头在桌前坐下,“是寻到了蛛丝马迹,想来就在京都附近,我便顺着回来,且京都如今不太平,我着实有些担心于你,便先赶了回来。”
    皇帝大开杀戒,他在外自然也是听得见,一时也只能耽误片刻找老者的事,先赶回来。
    回来之后,才知宋听檐已经从宫中出来,倒叫他松了一口气。
    毕竟伴君如伴虎,皇帝这样杀下去,早晚会杀到宋听檐头上。
    他若这个时候死了,他们差事也算到头了。
    酆惕说到这,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那老大人这二十多年前的事怎会突然闹出来,明明没有这一出……”
    夭枝闻言沉默下来,忽而低声咳嗽,根本压不下半点。
    酆惕话间一顿,似乎想到什么,看了过来,见她面容掩不住的虚弱,当即伸手过来拉过她的手。
    衣袖拉开,素色手腕上一道微不可见的脉线,沿着小臂而上,没入宽大衣袖里。
    这是天界自从出了那徇私的司命官员之后,特地出的规定,凡有透露天机者,惩戒之后,皆会留下这一道痕迹,以示训诫。
    他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你泄露天机?!”
    夭枝没有否认,她收回手,将衣袖微微往上一拉遮掩住,“以京中的局势,若是不及时找出法子,必然保不住他的性命……”
    她还没说完,酆惕便生生顿住,此死局确实无解,宋听檐的命数是天家牺牲品,注定是为太子登基做陪衬,若是死在宫中,宋衷君那处便没有登基的因。
    他这个未来皇帝牵动天下命数,若无法顺利登基,天下命数便就乱了。
    他们司命之间本就息息相关,宋听檐和宋衷君的命数又是相连,他们这处辅助若是没有做好,自然会牵扯到太子那处的司命。
    这牵连甚大,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放下所有事情赶回来。
    他眉头紧锁,“你不该如此,你这是违反天命,会遭反噬的。
    你该与我商量,你我二人同僚,岂能全是你冒险,而我安于一隅,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自己,天罚若再多一次,你莫说能完好无损回九重天,便是神仙你都未必能做啊!”
    夭枝微微抿唇,低头开口,“你放心,只要寻到老者,此间事我们便可安然居于身后。”
    酆惕沉默下来,老者确实是所有事情关键所在。
    这命簿里的老先生,被宋听檐尊为长者先生,颇为尊敬,但命数所定,他注定是被最为看重的人背叛。
    此老先生本是帮扶宋听檐,可禹州之后,便转为帮扶宋衷君。
    老者要帮扶宋衷君,自然是要弃宋听檐,他是替宋衷君除掉宋听檐的人,也是宋衷君称帝的关键,这三个人缺一不可,而老者是推动者。
    也只有他是了结宋听檐的人,只要找到他,此事便算了结。
    夭枝想到此,亦沉默几许。
    酆惕想着也觉心急,“老者已经有了踪迹,应当快了,你如今虚弱,只管好生休息,此事交于我便好。”
    他开口交代,却又想到什么,“夭枝,你可有对他心软……?”他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劝戒,“你该知道,上一个心软的仙官是何下场……”
    她黛眉微蹙,“我知道,只是皇帝疑心因我而起,我自不能扰乱……”她话到嘴边,却慢慢垂下眼睫,想到客栈那日他说的话,一时说不出的涩然。
    酆惕听到她这般说,不由开口提醒,“此事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难为你了。你没有私心便好,夭枝,他只是一个历劫的凡人,你往后还有无数个需要观测历劫之人,不要傻到毁了自己的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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