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表哥 作者:不动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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嵘,巍峨凌天,独冠与群山之巅。山中石色莹白如玉,满盖苍松翠柏与灵禽珍兽;那山顶更是云雾缭绕,岚光蔚然,一派风搅九天霜雪寒之色,此山正是与那‘重华仙岛’齐名,一南一北并立於世的‘玉京仙境’。
“你既对了我眼,不过是一枚元陵丹罢了,对本座来说并不比糖豆珍贵多少。”此时,‘玉京仙境’之上的宫阙中有一男子,正对着一枚手掌大小的玄镜说话,“你不必前来,本座会让仙鹤将丹药送与你处。你只需在‘邀月山庄’静待便可。”
说话的男子面色苍白,向来泛光的蜜色肌肤不知何故,竟染了几分病色,让脸上那殷红的薄唇格外的显了颜色。
“不必谢我。就这般吧。”他不再多话,挥袖将玄镜收回,取出一青玉小瓶,口中发出轻啸,不过眨眼功夫,身前出现了一只一米多高的丹顶仙鹤。
“鹤儿,将瓷瓶送至‘邀月山庄’,速去速回。路上不可贪玩耍滑。”玉瓶被他系上了丝线,挂於仙鹤脖颈之上。仙鹤通灵,鸣叫两声後展翅而去。
见鹤离去,他再也忍不住,胸内心跳促急无比,快到了已是又紧又痛的地步。至於那额头、背心,更是早早的便已渗满了薄汗。
一袖压在左胸之上,他努力想要压下丹田那团异火。这滋味他早已熟悉,是那相思病又犯了起来。
那个交缠不休的夜,他按着书中所述,将毒种进了她的身体里。在最後的那一瞬,他有听见她那低不可闻的呢喃。
“夏侯钦,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一刻了。可是……我却无力再清醒着,慢慢的仔细的体会这一切。我心中真当惋惜啊……”
她是真真的极为快活的,现在想来,他仍然清楚记得,那一晚的她,欢喜的心颤难平。
“噗……”他俊颜紧绷,用帕子捂嘴,雪白的丝帕上那抹鲜红刺目无比。
离开她之後,他先上了青云山,之後就回到了‘玉京仙境’。只是明明已将她师兄化作了筛粉,为何当晚他竟会变得不能入定,在榻上翻来覆去,胸口绞疼难耐。那痛一阵阵的忽冷忽热,汹涌而来,令他被冷汗湿透了衣裳,被高热烧迷了神智。
最後他隐约疼的似乎厥了过去,在痛昏前,脑中残存的最後景象,是那女子不着寸缕的趴在他胸口,喃喃的开口低诉着……
他忆起丹方的最末处有行小字,‘……此药对饮药之人无效,药力泻出後若有残留,用内力就可逼出。但,若被下药之人与饮药之人相互有情,那饮药之人即使逼出药力,也仍会遭反噬之苦;不仅与被下药之人感同身受,还会尝得此药功效,受得双倍之痛。’
原来,她的相思之人竟真是他。思及此,他不禁呼吸寸长寸短,全乱了气息。
他後悔了!万般後悔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後悔。
她虽是怀有目的的接近他,却如她说的那样,除了目的不纯之外,她不曾做过一件对不住他,背叛他的事。
他哪里不明白?他根本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明明心上有她,脑中眉间早已被她蚕食鲸吞,只因这小小的‘妒忌’二字糊了眼,蒙了心,硬逼着自己恨她怨她。
为一泯心中嫉妒怨怒,最後他甚至拿如此方式惩罚她。而此时此刻,只怕她正在经历与他相同的事,那麽痛,那麽冷,那麽热……
该得他被这相思苦毒反噬了去啊。
作家的话:
求药的是个伏笔啊~啊啊啊~如果开新文,应该就是写求药之人的故事啦!
☆、小剧场之?妖道?第十三话
第十三话 再见方知思慕长
他想见她。
熬了这麽多时日,终还是没忍住。
昨夜岛上的大雪,如今早已停了下来。只是雪化後的汉白玉石板路,湿漉漉的满是水痕。
他却并不在意雪水是否会脏了脚上的白色锦靴,迈足踏过。只是随着离紫竹楼越来越近,心儿竟变得越发的忐忑起来。
步近了最高处的回廊,抚开廊口的层层幔帐,他伫足环视,眸光扫过里头的摆设──玉簟细帘,阴沈木贵妃榻,胖乎乎的素面靠枕,琉璃天球瓶……一切的布置还如从前一样。
最後,眸光驻留在角落中那方紫檀木书桌上的一抹翠色上。那是他给她的,并蒂莲花玉,算做定情之物。
左胸重重一痛,他强压住口中腥甜的血气翻涌,双手早袖中握拳微颤。
按住心口,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盘坐,良久,才将呼吸稳了住。扬起眼,发现那好久未见的女子早已立在了他身前,等待他抬头。
四目相交,莹莹而射入的凉月映得两人一身光华。半响,她轻启朱唇,“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他定定的瞅着她许久才应了个是字。
她低下螓首,近乎叹息的问:“那一晚,你将我搂入怀中,亲我,抱我,与我欢好……其实,是给我下毒了,是不?”
“是。”依旧只一个字,可低着头的她不知道,男人的俊颜随着这个字,微不可见的变了丝神色。
她抬头迈步,伸手覆上他的脸,轻抚着道:“那如今,你可还恨我?”
眉间微皱,他嘴角绷紧,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你……”嗓音哑的几乎难以出声,他清了清喉咙才道:“如今,你难道不怨我当初不分是非黑白,一心只想着给你吃苦头吗?”
她听後,如思及了乐事一般,眼角唇畔竟荡出了满满笑意,“其实你能如此待我,为难我,整治我,对我下毒,我心中好欢喜。你知道吗?我真真是无比的欢喜的……哪怕你的毒把我整治到当真好惨呢。”他说过的,只有那些叫他放在心上之人欺他骗他,他才会恶怒难当。“你当时,是把我搁心上了吧,才会这般对付我。哪怕只是因着心里的着实痛恨。”
他定在原处,觉得胸中的疼痛似又袭来,他小心翼翼的吐纳呼吸,怕又勾得疼痛吐血。
明明书中写的一清二楚,如二人不能相见,思她念她,才会绞痛难耐。为何他如今已见着了她,却依旧感到自个儿又要‘毒发’了?
“你为何清减了如此之多?似乎都要成了那‘无双公子’之流的病弱美男呢。”她启唇笑道:“我这中毒之人都没你这般面带病色,亏得你还是这当世第一人!”
“第一人又如何?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他声音闷闷的。
水亮清眸似嗔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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