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席绢)绣絪 作者:水墨清薇
第十七章
在乐安县城里准备开钱庄的君绣絪可不是只想着一个出路，钱庄翻修的声势弄得极大，来往的路人都知道这个城里最大的铺子被君二小姐盘下来准备开钱庄，听说钱庄除了能存银子外，还能借银子。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就当城里另外两家钱庄不淡定了，钱庄的生意在乐安县里好的原因是君家的各大铺子往里面存银子，其它的都是些小户头，君二小姐开钱庄，这不明罢着要抢他们的生意吗？在乐安县里谁也不敢得罪君家，两家钱庄的老板一合计，得关门做别的生意吧！
两家刚准备关门，君二小姐就找上门来了。君绣絪不知道两家要关门的事，她是来取经的。现代银行的模式她清楚，可是古代银庄她搞不懂，而且钱庄不过是一个引子，后面还有要投资的大事。两家钱庄的老板对君二小姐没什么好感，跟要抢生意的人，他们哪里来得了好感，两人显然忘记当初他们开钱庄时，两人掐得你死我活的，后来还是君家出面调节的。现在两人听说君家开钱庄，两人统一战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其实这事，君绣絪完成可以让茗枫过来看看的，可君绣絪觉得重视人才要表示在具体的方面。虽然两位老板不是什么人才，但毕竟是这个行业的前辈，听他们的指点，也没什么的。对于君绣絪的做法，君非凡觉得很不错，传出去君绣絪也能落个谦逊的好名声。
两位老板不敢得罪君家，哪怕是眼前这位君二小姐以后要跟他们抢银庄的生意，他们也就只敢在暗地里说说“关门”的话。对君绣絪提出来的问题，两人虽然回答的含糊，但也能让君绣絪听出解决的方法。君绣絪听着两人的言辞，很快便明了，两人不怎么待见她。
回到铺子里，君绣絪才算想通两人为什么不待见她了。君绣絪有些后悔去讨教了。
“小姐，石家二公子带几人到了乐安，大少爷请小姐回去。”府里的老管家喘着急气进来。
“石家二公子，傲龙堡的？”君绣絪看向管家，“带的什么人？”
“是傲龙堡的二公子。”老管家躬着身子应着二小姐的话。“至于带的是什么人，老奴就不清楚了。”
自己在这里乱猜也猜不出什么，不如去看看。“君叔，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看着，这里和这里得仔细着。”君绣絪简单的交代一下，带着茗枫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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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府里，石无痕坐在客厅里喝着茶，听着君大少爷的问话。石无痕在妹妹的喜宴上就发现君家大少爷其实是个女儿身，却没有点透。之前收到君家大少爷想要联姻的书信时，石无痕还吓了一跳，仔细看了里面的内容，石无痕才想起跟着君非凡一起来的君二小姐。君二小姐离开傲龙堡后，他们才听说君二小姐在伏龙城受了惊吓，也听说了君二小姐鞭打采花贼的事迹。石无痕怎么也想不起君二小姐的面容，倒是嫂嫂说君二小姐也是个江南美人，才华横溢的才女，就差没说君二小姐跟她是一样特别的。嫂嫂又说起在宴会上，君二小姐和齐家的三夫人讲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后语。当时无介追问着嫂嫂那个歇后语是什么意思，还被嫂嫂难为了一下。这次到南方，石无痕做了两手准备，一是看看君二小姐是不是真如嫂嫂说的那般，二是看看君家指的联姻是哪方面。石家虽然不需要联姻，但，有共同的利益还是可以合作的。
过了汴梁就听说了许多关于君二小姐的说法，书生说君二小姐聪明得很，发明了印刷术，只可惜被官家买了去。开商铺的老板说，他们想请君二小姐帮忙想想怎么翻修下铺子，看看君家几个铺子被君二小姐翻修后，哪个铺子不是赚钱的很，只可惜见不到君二小姐。也有人说，君二小姐是个泼妇，谁见过女儿家退婚的，等等……。石无痕在北方见识过君二小姐成衣铺，铺子的装潢倒真是别具一格。嫂嫂特意去看了一次，回来后嫂嫂就一直发呆想着什么。这次出来，嫂嫂可是交待，不管成与不成，都要邀请君二小姐到傲龙堡游玩，她要交君二小姐这个朋友。石无痕对君二小姐越发的有兴趣，不过嫂嫂这个交友的打算可能要失望了，进了乐安县，他就听说君二小姐要开钱庄，他挺好奇，君二小姐的钱庄会不会与别家的不同。
“大少爷，二小姐回来了，到后院换衣服，让我过来向大少爷报一声，后个儿钱庄差不多就翻修完了。”茗枫走进来向大少爷报着小姐铺子的进展。茗枫没见过石无痕，但也猜到这个有理的男人是无道而来的客人，听着大少爷说让她下去时，茗枫向石无痕行了礼，退了出去。
“这次问石家借人，也是为了钱庄的事，小妹说钱庄里怎么也要放知底的，会武的人。君家上上下下，哪里有什么会武的人，只能向石兄借些人手，让石兄隔爱了。”
“君大公子说笑了，哪有隔爱之说，能帮上君家，家兄，家嫂都觉得荣幸，家嫂说在喜宴上与二小姐一见如故，想结成姐妹，可当时忙着家妹的喜事，等家嫂忙完，二小姐已经离开了傲龙堡，让家嫂很是遗憾，这次收到君大公子借人的信时，家嫂还让我带二小姐回傲龙堡与她一聚。”
君非凡看向石无痕，心里揣测着石无痕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君叔说你叫我回来。”换了衣服的君绣絪进了客厅，看到石无痕时，君绣絪浮了下身子，“石公子。”
“二小姐有礼了！”石无痕起身拱手还礼。
“你不是说要找些会文能武的人吗？我修书给石家，向他们借了一些人，没想到二公子亲自送人过来。”
“让大哥费心了。”君绣絪起身又向石无痕行礼，“烦劳二公子了。”
“不知在下能否看看二小姐的钱庄？”石无痕双手抱拳，“在下也想知道二小姐要人做什么？不知二小姐能否告知。”
“钱庄现在还在翻修，不适合让二公子去，若是二公子有时间能留到后天翻修结束后才离开乐安，可以让大哥安排到那里一探究竟。至于要那些人做什么，当人是做伙计。”君绣絪有问必答的应着。
“伙计？”石无痕觉得奇怪，这伙计不是怎么非要能文会武的？
“对，伙计。”君绣絪笑着应付着石无痕的问话，这人是来打探商业□的吧！
石无痕打量着君绣絪，越来越觉得君绣絪肯定有什么别人想不到的想法。君非凡一直注意妹妹和石无痕的互动，越想越觉得比起刘若谦，石无痕或许更适合君绣絪。虽然石无痕没有刘若谦在江湖的名声，但同为“商”的石无痕更能包容妹妹。
君绣絪不知道大姐在打着什么算盘，对石无痕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可是记得石无痕后来娶的是梁玉石，是原本石无忌的媳妇，石无介娶了一个□。君绣絪一直想不通，以石家的地位，就算是苏幻儿是新新人类，也不会让一个正经家的人娶一个□吧！就算是没□，就算是大宋有官妓，就算那女人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得已的理由进入了那个地方，倒不是她对□有鄙视，而是……唉，她也说不清，她还是觉得很奇怪。
晚饭时，君老爷出来招待的石二公子，君绣絪回了自己的园子用晚餐，她要做的事很多，石家的事，她不过是好奇罢了，至于会什么样，那不关她的事。
钱庄是按着现代银行的模式翻修，除了没有自动存取款机外，其他的摆设跟现代银行没有什么区别。柜台上面是六层木板，下面的木板也是用了最结实的拦着，不过这东西也只是摆设，若是真要是有抢银庄的大盗，这些东西也拦不住的。柜台外面是钉在地面上的椅子，台面上放着个胭脂做的印泥，用来供存、取银子的按手印的。有个专门的柜台板上写了个大大的“贷”字，石无痕看着这个“贷”字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君绣絪站在石无痕和君非凡的身后，看着那个大大的“贷”字。现在她能做的是小额贷款，做这个她挺不放心的，这年头没有身份证，若是不还贷款，她可是得赔死。
“那这个又是什么？”石无痕指了那个“公”字。
“那个是给差爷用的，钱庄请了衙役在这现场办公。”为了办理贷款的事，君绣絪想了又想才想到以房契做抵押，让衙役现场办公实别真伪，以免让她受了损失。
“给差爷用的？”这是做什么？石无痕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君绣絪没去回答石无痕的话，钱庄只是一个开头，等钱庄走上了轨迹，她要做房地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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