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喂食昆西很好玩，然而有新奥尔良在身边未免不尽兴。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杂志和小说多是女性向。虽然看看没有关系，不是太喜欢，纯粹拿来消磨时间罢了。总之自从来到这里，往往很早睡觉了。
    灯已经熄灭了，习惯问题，睡觉喜欢把手放在额头上面。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很久，依然没有睡着，苏顾轻声叫了一声：“声望。”
    女仆长无论何时都会回应期待，她应了声。
    “科罗拉多喜欢我吧。”踟蹰了好久，苏顾终于开口。其实他很清楚游戏中科罗拉多满好感，当初真的很喜欢立绘。只是慢速舰实力实在不理想，没有发戒指。
    做女仆长、做兔女郎、做都市白领、做知心姐姐，没有声望不擅长的事情。她也能够很好地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法不传六耳。
    “提督知道答案吧。”
    “知道是知道，还是想要问一下。”
    睁开眼睛，声望侧过头看向苏顾，她的声音带一点小小的调侃：“今天科罗拉多的打扮，真的很漂亮，让人心动。而且她的身材很好，镇守府没有几个人比得了，所以说提督想要向科罗拉多表白了？”
    “我承认科罗拉多很漂亮，但是没有这个想法。”
    声望闭上眼睛，顿了顿：“既然这样的话，肯定是她向你表白了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先去了科罗拉多的朋友家，居然是战列舰加利福尼亚号。科罗拉多拿了好衣服，嗯，说来没有想到加利福尼亚已经帮她洗好了晾了起来。反正随便说了几句话，我们就回来了，刚到家你已经准备好午餐了。”
    “科罗拉多喜欢你的心意很明显。”
    没有拥抱，什么都没有。淡淡的情愫倒是能够感觉到，毕竟苏顾如今已经变成老司机了，不再是纯真少年了，他道：“还不如威奇塔明显。”
    “威奇塔是明目张胆。”
    想想那豪迈姑娘在镇守府的表现，苏顾点点头。
    “说来大家的心意提督都知道吧，准备怎么样？”
    “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穿着女仆装，不需要谨守女仆的本身，声望看着天花板：“如果声望的话，当然希望提督的身边只有声望一个人。没有列克星敦，没有萨拉托加，谁都不婚，毕竟爱情是自私……虽然说自私的，但是放心不下反击。”
    苏顾呼了一口气：“你真是好姐姐，各种意义上。”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心血来潮吧。”
    “反正提督做什么自己决定就好了。只要想的话，可以把所有人都婚了，声望永远支持你。”
    果然，苏顾就知道会得到声望这样的回答。感觉在声望的身边格外放得开，他问：“知道心意的人，华盛顿、黎塞留、突击者、翔鹤瑞鹤、甚至欧根亲王什么，人人都婚的话，好几十个婚舰，会不会太色狼了，变成种马了。”
    “现在就不色狼了？”
    “好像蛮色狼吧，但是不能破罐子破摔吧，而且身体会垮掉的。幸福的烦恼。”
    “一个拥抱就够了，大家在乎的只有你的心意，戒指只是认可。”
    “我知道只是认可罢了，俾斯麦还劝我给小宅戒指，不过感觉太邪恶了。驱逐舰小学生，潜艇小幼女，很多提督把戒指给她们，仅仅心意罢了。不然对她们出手，必须打下十八层地狱吧，太变态。”
    声望想起自家提督所作所为，她道：“你太多情了。”
    “我不想的。”苏顾说这句话很虚伪，其实很想的。
    “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
    大家居住的小楼旁边就是树林，带来新鲜空气的同时各种蚊虫不少。不过小楼周围的卫生做得很好，房间的纱窗往常关得更好……还是需要点好蚊香。不知名的虫鸣防无可防，听着唧唧——的声音苏顾枕着双手手臂，好奇问：“声望，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声望不是急智型，向来稳重大方。她考虑一下，在心中组织语言，她道：“作为提督已经足够了，比起很多人都要厉害。如果在我们公司，只要好好熟悉业务，先做经理秘书、助理好好磨砺几年，以后做经理没有问题。”
    “好，我就想做你的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不对不对。”
    这句话声望听过，她哑然失笑。小小口误了，苏顾干笑。
    “一直觉得不自信。这点肯定改不了，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列克星敦说我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应该只有点吧。被社会操练了那么久，现在不敢什么都怼。有时候很懒，有时候很勤快。不是自夸，做事很用功。就是一旦放松了提不起劲来……说来其实我一直感觉我配不上你们。”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聪明的小孩，必须有出色的父母吗？不然就配不上。我们是你建造出来，或者打捞起来的。没有你，像是我们舰娘，根本连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面的资格都没有。”
    苏顾道：“感觉一直由你们照顾，什么都没有做。”
    “不要比我们，像是我、列克星敦、华盛顿，还有很多人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注定只有我们照顾别人。当然啦，提督的喜欢，这是对我们最好的照顾了。提督的话，照顾小宅，照顾空想、拉菲、西格斯比，每天讲故事，陪她们玩，她们可是喜欢死你了，一个超级出色的提督。”
    苏顾突然好笑起来：“问这种问题，是不是很矫情？”
    “有点。”
    “比起以前已经好多了……嗯，说来舰娘待在提督的身边很安心，舰娘很容易喜欢提督，甚至没有为什么，很多人说这是种病态的爱。”
    “提督是提督，这就是理由了。父母生下了孩子，孩子孝顺父母。”
    “不要这么比喻，一直提父母孩子。虽然感觉好合适，但是想想好邪恶，我们是夫妻，然后强行变成鬼父了。”说归说，苏顾笑得开心，他又想了想，“我一直认为生恩不如养恩。”
    “你安排我们出击，安排我们演习，我们才有如今的实力。”
    苏顾无奈，得了，扯来扯去又扯回到了游戏，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不过已经这样了，过去纠结了好久，如今已经看开了，以后好好照顾大家好了……想想的话，自己照顾约克城一直很用心。如果哪天婚了这姑娘，没有那么大压力，因为付出了好多。
    “老实说吧，比起你们喜欢我，一开始喜欢你们主要觉得大家很漂亮。”苏顾必须承认对纸片人根本谈不上什么真正的喜欢，无非一年四个老婆那种喜欢罢了。
    “我知道，提督当初给我们戒指，其实是因为我们漂亮，然后强大吧……那么现在了？”
    “喜欢声望。”
    “喜欢什么？”
    “一见钟情，明明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连白头到老，都只是习惯使然……好功利。过去对我来说很虚，然后我现在喜欢声望，漂亮、身材性感、会照顾人、稳重大方。反正接触、投入、磨合、默契、习惯、信赖、依赖，又感觉爱情变成亲情了。我想起以前听过一个故事，现在总算能够理解一点了，如果有一天大家都会离开，我希望我是最晚的那一个人，孤独的悲伤由我来独自承担。”
    声望的声音响起来：“你以前说过，现在我对你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拜托了，声望你不要这样，我真会喜欢死你的。”
    “说了那么多，提督喜欢科罗拉多吧？”
    “目前只是觉得漂亮吧，觉得漂亮那种喜欢。”苏顾想起初见，还有科罗拉多回首的一幕，“大不了一见钟情，然后只是见色起意。”
    “华盛顿？”
    “喜欢啊，比起科罗拉多要多点，但是肯定不如你。”
    “妹妹反击很喜欢吧。”
    可爱贴心的小女仆，答案不言而喻，苏顾道：“又回到前面的问题了，其实我是个滥情的人，太多人了。”
    “对反击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