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凑巧。
    这话让一只暗中关注他们的李飞听到了。李飞又是江平的同伴，又怎么听得了这话。
    李飞很不满地走了过来，说道：
    “你说什么？”
    方寒回头一望，是李飞这家伙，说道：“没说什么。”
    卓文清却丝毫不介意黑方寒一把，笑道：“方寒说你这同学选错了方向，估计考不上好大学了。”
    “考不上？”李飞有点不服，“自己什么水平，没点13数？如果把课本上的东西死记硬背下来，就可以指点江山，那计算机早就统一天下了。”
    话音刚落。
    场中的江平，在万众瞩目之下，以飞快的速度，完成了百米速跑。
    17米/s，百米速度5.8s。
    欢呼声一片，江平也享受着众人的喝彩。
    李飞得意道：“看到没，五点八秒的百米速度。单靠这项成绩，足以踏入十大名校。而且，江平的文化课并不差。华清大板上钉钉。”
    方寒只是笑笑。
    这个成绩，的确很出色。
    单论考试的话，考上名校，几乎没什么悬念。
    但华清大，可不是说成绩好，就一定能进去的。
    灵气复苏以后，不仅是动植物野蛮生长，人类进入觉醒时代以后，寿命也增加了很多。这就导致人口激增，一部分海洋变成陆地，板块变动。
    人口增多，人才的数量也在增加。
    大夏第一名校华清大却只有一所。
    竞争惨烈！
    ……
    享受完同学们的掌声，江平颇为得意地返回。
    天才示范课也进入了下一位同学。
    江平和李飞是同伴，结束了测试，便来到李飞的身边。
    两人嘀咕了几句话。
    江平的脸色就变得不友善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方寒和卓文清走来。
    “方寒，你什么意思，说我考不上好的大学？”江平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方寒说道。
    “奇怪？”
    “我奇怪的是，你的家人允许你选择剑术师这个职业。”方寒疑惑道。
    “我看你是嫉妒吧？”
    江平淡淡道，“你连天赋能力都搞不清楚，还敢对别人指指点点。要不，我和你打个赌。”
    “打赌？”
    “我要是能考上华清大，你当着大家的面儿，叫我一声爷爷。敢不敢？”江平抱着双臂，自信而微笑地道。
    方寒这次没说话。
    卓文清也没插嘴，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很想知道，方寒怎么应对？
    陈道天见势不妙，连忙走了过来，挡在方寒的身前，嘿嘿笑道：“何必呢，大家都是同学。”
    “同学就可以在背后说坏话？小人才这样。”江平愤愤不平。
    “就是，要么现在道歉，要么接受赌约，自己选……”李飞附和道。
    双方的争吵声音不大，却引起了周围几名学生的注意。
    好在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的天才示范课吸引，从远处看，他们就像是在一起探讨学习似的，没什么过激行为。
    方寒一把将陈道天拉到身后，目光落在了江平的身上。
    “你想赌，也可以，我接受。”方寒说道。
    “那就走着瞧，可别赖账。高考后见分晓。”江平如愿以偿，露出骄傲的神色，转身准备离开。
    卓文清没想到方寒会答应。
    这赌约，似乎没赢的可能。
    疯了吗？
    “等等。”方寒出声道。
    江平不由疑惑道：“怎么，后悔了？”
    方寒微微一笑，说道：“高考以后就没必要等了，多说几句话，你自己衡量，怎么样？顶多耽误你几分钟。”
    江平两手一摊，说道：“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这对话，倒是勾起了陈道天和卓文清的兴趣。
    这场面，从周围看起来，哪里像是争吵，反倒更像是在探讨学习。
    “你觉醒的是速度，选择的却是剑术师。以你的出身，你的长辈没道理会让你选择剑术师。所以我猜，你应该是瞒着家人在练剑。”方寒说道。
    此言一出。
    原本方寒说什么都打算保持不屑态度的江平，眉头突然一皱。
    “其次，速度和力量虽然是两种方向，但属于相辅相成，一般而言，速度超过力量三倍以上，就会出现觉醒者畸形。江平，你的力量数值是多少？”
    “你胡说！”江平瞪大眼睛，指着方寒，气急败坏。
    这次，没等方寒说话。
    站在一边的陈道天，插话道：“这基本常识我也知道，速度和力量如果出现畸形的话，要事先进行药物干预，迫使属性处于正常范围。否则，任由发展下去，轻则天赋废掉，重则半身不遂。”
    “……”
    “好像的确是这样。江平，你多久没测过力量了？觉醒之后有经常关注吗？”有同学随口问了一句。
    江平满脸涨红，开始心慌了。
    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竟出了汗。
    说到底，还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
    方寒见差不多了，便道：
    “按照高校的录取流程，就算已经剔除了体检，但考试的时候会测试三大属性，以此依据，计算高考的分数。就凭这个，华清大会录取你？”
    江平的脸色瞬间惨白。
    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事似乎闹大了。
    “趁发现得早，把这件事和你家人老实交代，早点进行药物干预，还有机会。不过，高考马上开始，十大名校，你是没机会了，一本还是可以的。”
    “……”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至于赌约，都是小孩子意气用事，还是算了吧。”
    方寒朝着陈道天使了一个眼色。
    转头又朝着卓文清说道：“我们走吧。”
    剩下的示范课，上不上没什么意义了。
    三人朝着体育馆外走去。
    此刻的江平，彻底害怕了，本就是少年，一想到严重的后果，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支支吾吾扶着李飞，哭着脸道：“李飞，送……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
    体育馆外。
    “寒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自从上次觉醒失败，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简直是我的精神偶像。”陈道天吹捧道。
    “有吗？”
    方寒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颊。
    陈道天不提醒的话，他还真没有发现，提起那次觉醒失败，方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学到高中所学的知识，都印刻在脑海里，仿佛开窍了似的。
    噗嗤。
    卓文清捂嘴轻笑，裙角飞扬：“你俩可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