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店,和叶晨熟悉的一样,如同自己穿越之前经常和同学们去聚会吃饭的小饭馆的布局一模一样,不过却干净了很多,而且灯也亮了许多。小店不大的空间里摆着四章方桌,已经有一桌子上的三人人在吃饭了,似乎吃得很开心,三人彼此之间交流的,却不是叶晨许久不用而又一生都忘不了的母语——中文,那三个人似乎只是喜欢吃中餐的英国人。
“两位,需要吃什么?”一个黑发中年妇人从见叶晨和夏洛特进店,便厨房走了出来,将手上的菜单递给了叶晨,还倒了两杯水,而且这位妇人的英语索然发音不是很准,但是却是很流利,似乎是常年重复的原因。
叶晨看着充满了国人气息的妇人,他笑了,笑的很自然,笑的极为舒心,用他最熟悉也最陌生,也是最长久的记忆的母语回答:“让我先看看。”
一句话说完,夏洛特和那个妇人都有些惊讶:“呵呵,没想到客人会说中国话啊,难道咱们是老乡?”
“呵呵。”叶晨没有回答,那个妇人也是见识过各色的人,见叶晨不回答,也就没有多问。“炒个小龙虾,一个份辣椒炒肉,一份酸辣土豆丝吧。”
妇人将叶晨抱的菜一一记下,问叶晨还需要什么菜,要不要饮料。
“夏洛特,你喝什么饮料?”叶晨还是很关心夏洛特的询问。
“有咖啡或者牛奶吗?”夏洛特也知道这里是个中式的餐馆,估计没有咖啡,所以还问了有没有牛奶。
“有,有牛奶。”
叶晨合上了餐单,交给妇人:“有白酒吗?”
妇人倒是愣了愣,没想到叶晨居然还喝白酒,连忙说:“有,有,还是自家酿的呢。平日里根本没人喝,要不我爱人好这一口,我都不准备带过来。”妇人走进了厨房。
夏洛特则一脸好奇的看着叶晨:“小叶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中文的?我都不知道啊。难道制造你的那个人偶师是个中国人?”
“我也不知道,只感觉这些事情仿佛是印在我的脑海里的,记忆很深刻。”叶晨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实情,此时的他回想起了当年的记忆。
“这样啊。”夏洛特见叶晨还是不知道,就没有多问,喝了一口妇人到的凉白开。
当年的叶晨算是一个学校里的学渣,校外的小混混的人,没到周末或者是星期三,都会叫上一帮和叶晨一样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跑到一些小饭馆里,吃着爆辣龙虾螺丝,喝着高度的白酒,搂在一起称兄道弟。那时候的岁月无忧无虑,怎么开心怎么过,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现在,叶晨身处异世,完全远离了那时候的生活,整个人的个性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那时的调皮捣乱,到绝对双刃世界逐渐成熟懂得爱与被爱,懂得了得失与珍惜,又在这个时间得到了十年的积淀,现在的叶晨和当年的他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有轻浮转为沉稳,由玩世不恭变成了沉着冷静。
当此时,叶晨再度近距离感受到充满那时候的回忆的事物的时候,记忆也开始不平静,往事如烟,也如老电影的胶卷,一幕幕重放,却也一去不复返。
这时另一桌的三人也吃完了,招呼着妇人结账,叶晨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会议再一次翻滚。
记得以前每次和那些兄弟们晚上去吃夜宵的时候,总是会去一家店,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那家店允许他们这群是学生的小混混赊账,作为小混混,要么是父母不管而导致的,要么是和父母关系太差导致的,叶晨则属于后者,而他的小兄弟也大多属于后者。
正因如此,每个人的口袋都不充实,所以有时候去吃夜宵一个不注意就把预算给超了,所以,也因为那家店允许赊账,叶晨他们每次都回去那家,可以放心的吃。
店主也不担心他们会赖账,虽然是个小混混,但是做人的准则却因为是朋友而极为的相同,叶晨和他的几个小兄弟都是那种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到,特别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所以他们在赊账的时候说好了哪一天还,就一定会准时送到,即使平时少吃几餐,都一定会把欠的钱付清。
所以店家也做叶晨一伙人的生意,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熟了,每次去都会把那个来自外地的大叔老板给叫过来一起喝酒,老板也是个热情的人,和几个小萝卜头混熟了,就把自家那枸杞人参和老蛇酿的酒拿出来分享,每次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却是极度的尽兴。每次喝完,老板娘都会唠叨两句,却也不会去阻止,毕竟外的来的没有什么朋友。叶晨酒量大,所以每次都是他最后倒,所以钱大家也就放在叶晨的身上,让他付。即使不够赊了账,也是他最后去还。
而现在看见这熟悉的,不同于西方的买单或合十快餐式的给钱拿事物的交易,这种结账的方式让叶晨感到无比的亲切。
“总共总共32英镑,就给30英镑吧。”妇人尽量保持着微笑着说。那三人似乎也是老顾客了,和妇人寒暄了两句,一个子没少的给了妇人,似乎也在体恤她两口子不容易。
“哇,才40英镑,好便宜啊,而且看起来他们吃的蛮多的啊。”夏洛特看着那个桌子上的五六个盘子,分量很多却如此便宜很是不能理解。毕竟她是生长于英国贵族家庭,即使去餐厅吃饭都是动则好几百英镑的消费,所以也能理解夏洛特的惊奇。
不一会儿,妇人就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爆炒小龙虾,两只碗,和夏洛特的牛奶以及叶晨要的白酒走过来:“小龙虾好了,你看们快尝尝,我爱人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夏洛特也闻出了小龙虾散发出的迷人香气,有些忍不住了,而她又不会用筷子,就直接伸出手想那一个过来先一吃为快,结果刚出锅的小龙虾还比较烫,夏洛特小心的试了半天都没能成功的拿起一个。
“哼。”夏洛特有些小生气,叶晨见状就帮夏洛特拿了一个放在了她的碗里,夏洛特见叶晨还是对自己这么关心,报以甜美的一笑。
一只小龙虾,夏洛特吃了半天,又是烫手,又是壳难剥,又是太辣了,总之夏洛特吃一只小龙虾就抱怨不停,一旁的妇人倒是看得很有趣,仿佛在看她的闺女的一样。
这时,一直在厨房里的厨师,也就是妇人的爱人,这家店的老板端着两盘菜和一杯白酒走了出来:“没先到今天居然来了老乡,老刘我几年都没见过中国人了,一起喝一杯,不介意吧。”
叶晨见老板也是个热情之人,一口答应,和老板碰了杯,直接一口干了一半。老板也不是个矫情之人,也是闷了一半下肚,拿着筷子夹了了口菜。
妇人见自己的爱人和客人喝的很开心的样子,也很高兴,跑去厨房把酒坛子拿了出来,还带着自家做的一碟花生米和咸菜,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爱人肯定要喝多了,吃点小菜也下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口一口的喝着自家酿的烈酒,很是投机,而且老板还以为夏洛特是他的女朋友,而吃着小龙虾,直呼辣,而又因为好吃又停不下来,大口喝着饮料的夏洛特想解释什么,却又辣的说不出来,让叶晨和老板一阵欢笑。
“来,干!”
两人又是碰杯,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一旁的妇人又笑吟吟的满上。
吃了很久,桌上杯盘狼藉,老板的脸色已经很红了,似乎有点多,但是脸上却满是笑意:“老刘我好几年都没有这么尽兴过了,我看你是这个学院的学生吧,我们两个属于两个世界的人,能给我老刘这个面子,我就认你这个朋友。”说完,把一杯酒液一口闷下,就倒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啊,我爱人就这德性。”妇人扶着老板,朝着里屋走去。叶晨也没说什么,把就饮尽,让夏洛特丢下了100英镑,就和她走了。夏洛特也看出了叶晨和老板之间的特殊感情,对于叶晨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多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