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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现江湖

    万少侠,名唤万年青,年方十四岁,五大门派之一松风寨寨主万和松之子。他小小年纪,已经步入了乌龙天王星之境。前几天,他在松风寨残酷的选拨赛中脱颖而出,成为松风寨三名出战尖峰山论剑者之一。同时,他也是今年少年英雄大会尖峰山论剑的四名热门人选之一。

    尖峰山论剑每年举办一次,参赛选手不能超过十四周岁。这些选手共十八名,五大门派各派有三个名额,剩下的三个名额则由其他小门派通过比武产生。

    尖峰山论剑中胜出的四名优胜者,可以进入赫赫有名的尖峰武院习武。尖峰武院原名蓝鲨武院,由蓝鲨城堡的创始人蓝绿洪创办,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蓝鲨城堡被灭后,蓝鲨武院改名为尖峰武院,院址不变,依然在尖峰山。尖峰武院师资雄厚,武林秘籍藏量丰富,是每一个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殿堂。

    尖峰武院的学员严进严出,所以其培养的弟子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人士,无一不是出自尖峰武院。比如,五大门派的掌门人、狼外婆等等,均出自尖峰武院。

    只要是尖峰武院的弟子,人们就会肃然起敬。万年青虽然还不是尖峰武院的弟子,但在人们看来,这只是时间问题。如此实力不俗的少年,与他硬碰硬,岂不是找死?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帮小喽啰。

    两个小喽啰,从万年青左右,冲了上去,欲对穷小子施暴。

    “慢!”万年青举手制止,恶狠狠地盯着穷小子,问道:“小乞丐!你刚才骂谁放狗屁了?”

    万年青的忍耐,令众人大为震惊,尤其是他的手下,个个瞠目结舌。要是平时,穷小子早就被剁成肉浆了。太阳从东边升起了,或是万年青转性了。

    万年青因年少威武,拥有很多追随者。这些追随者不是松风寨的弟子,不受寨规管束,只听命于万年青。所以,在松风寨势力范围之外的青红镇,万年青自成一派,总是为所欲为。他视青红镇为自己的老巢,手下喽啰虽多比他年长,却喜唤他大哥,而平明百姓多称他为少侠。

    自从万年青管控青红镇之后,青红镇的治安好了很多,不但以前常有的杀人越货之事没了,就连小偷小摸也都绝迹了。当然,万年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偶尔也会欺压百姓。只是,他对手下管教甚严,决不允许手下拿百姓一针一线。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风,让老百姓又爱又恨。他做了坏事,凡是其父追究起来,他都一概推到这些追随者身上。其父奈何不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骂你们这帮白痴!”

    穷小子被人说成乞丐也不恼,继续敲他的筷子,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回答万年青的时候,最后两个字,提高了嗓子。

    万年青自讨没趣,穷小子的话,无异于当众狠狠地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何曾受过这等耻辱?他气歪了鼻子,一股杀气喷薄而出,非常坚决地做了一个杀的手势。他身边的两个喽啰,早已按耐不住,立刻向穷小子猛扑过去。他们一人拿着铁棍,一人提着大刀。这两人,又高又壮,一个劈头就打,一个拦腰就砍,非常凶狠。上中两路,皆受攻击,穷小子形势危急。

    “哎,退一步海阔天空,怎么不知好歹?!”

    “贪一时口爽,丢了性命,不值得。”

    “初生牛犊不怕虎,呵呵。”

    ……

    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冷嘲热讽,都说穷性子性命休矣。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上演。

    嗙——!

    砰——!

    桌子被打垮,椅子被砍断,杯、碗、筷到处乱飞。但只见刀光,不见血影。一眨眼功夫,穷小子不见了。

    哗——!

    酒肆内一片哗然。邻近的一张椅子上,穷小子正稳坐其中。惊讶、赞叹之声四起。两个喽啰扑了空,气急败坏,又扑过去。另外三个喽啰,也提着剑,握着大铁锤,拿着大砍刀,一齐冲上去。一时间,五个人,拿刀提剑握锤,围攻手无寸铁的穷小子。刚才穷小子机灵,躲得快,这一回,想躲,难啊。

    没有参与围攻的五六个喽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人搬过一张椅子,让万年青坐下。掌柜则为万年青端上一杯浓茶,让他一边品茶,一边观战。万年青则像看大戏一样,等着好戏上演。

    然而,噼啪噼啪响过之后,人们傻眼了。喽啰们打的锤的刺的,依然是桌子和椅子,连穷小子的头发都没碰着。穷小子早就跳出圈外,毫发无损。他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让人捉摸不透。万年青很是惊讶,脸一沉,手一挥。十一个喽啰,蜂拥而上,把穷小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十一打一,以多欺少!有人感到不平,但敢怒不敢言,他们唯有唉声叹气。看得还不过瘾的人,踩上凳子,跑上桌子,伸长了脖子。有人不忍心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撒腿跑出了酒肆。事不过三啊,穷小子难逃此劫了。希望穷小子有一番作为的人,无比的沮丧。稳坐着的万年青,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啊——!

    惨叫声起。

    然而,众人惊讶地发现,悲歌不是一人单唱,而是大合唱。十一个喽啰,全都趴在地上。他们的后脑勺,都拱起了一个个鸡蛋大的肉包。万年青的鼻子,也莫名其妙地被捶扁了。众人正四处张望寻找穷小子之时,听到了一个非常得意的声音。

    “呀嚯!”

    声音来自大门。众人循声望去,一个瘦小的少年,微笑着,挥手作别。

    “小兄弟,等等。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有好事者问道。

    少年犹豫了一下,笑而不答,绝尘而去。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已。有人追出去,但少年已经没有了影踪。

    “穷小子快如风,疾如电,完全看不到他出手。神奇!”

    “莫非是传说中的快闪神功?”

    “那小子还没死?”

    “啊——!”

    整个酒肆立刻被恐怖笼罩着,一张张惨白的脸,极度慌张,甚至有人被吓得屁滚尿流了。顿时,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干爽的地面,突然出现几十股细流。一股骚味,盖过了菜香,在空中弥漫着。

    嘣——!

    一声爆裂,更加重了人们的恐惧。有人瘫软在地,有人被吓得魂飞魄散,都以为穷小子返回来了。胆大的,偷偷举头四望,才发现不对。万年青的手中,握着一只大铁锤,他面前的一张桌子,已经粉碎。十一个人,全被潦倒,自己还被捶扁了鼻子,威风扫地。而连对手的名字都不知道,太窝囊了。往日威风八面的万年青的脸面以后如何做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所有在场的人闭嘴。

    “今天的事,谁要是泄露出去半个字,其全家与此桌子同等下场!”

    颜面尽失的万年青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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