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刻,便是荀越这颗新星在大陆上闪闪发光的时刻了。后世千百万年过去,在所有能够找到的有记载的文献上,全部都对这一刻进行过各种详尽的记载。
逆袭人人都想,然而实现如何之难?
荀越手中的越王剑,这还是头一次使用并发挥威力,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仿佛和这剑有种缘分,像某书上说的“人剑合一”,长剑在手的时候,识海空间里面的冥河的水,水里面仿佛汹涌沸腾了,沸腾的是那战死的冤魂!
“我乃荀越荀百川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他犹如张飞在当阳桥上三声大喊一样的喊了一声,场上顿时静了!
“这家伙好有气势。”场下人这么想不要紧,连场上憋足了劲儿想收拾荀越的宇文殇、宇文术、万俟雨和万俟修,他们无不感到一愣——话说人的气质真不一样,这两个大家族的贵族青年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下:
他凭什么有那么强的自信,绝非一个幻灵级的初手能达到的气质!
“我让他狂,我去收拾他!”稍微迟愣了一秒,宇文殇马上就要起身迎战,他让荀越给着实拍了一砚台,那确实不算啥但脸上过不去,飞速离开刚明白过味儿来,他刚要动身,而这个时候,他突然被身边的一人一拉衣袖,动不了以他的爆脾气恨不能反手一掌砍死对方,但扭脸看却是他的哥哥宇文术,后者脸上神秘的颜色,“先等一下!”
“哥?”别看宇文殇那么狂傲,功夫那么强大,但是他还是听他哥哥宇文术的话!
两个兄弟凑在一起宇文殇见宇文术神神叨叨的,这个大哥说:“咱们看看风向,别人收拾了那家伙不是一样?”
“哎呀!你什么时候那么犹豫过,咱们兄弟的仇恨让别人报那算怎么回事?”宇文殇急了。
“不行!”宇文术死死的扯住了弟弟的衣服,就是不让他去!
“哥哥你昨天和他一战,我听说他都逼你使出了终极杀技了?这世界是怎么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点怕他,怕我败在他的手下?”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总之咱们要最后,最后一个出战好吗?”
“哎呀长兄!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过?你绝对是怕了他了对吧?咱们怎么可以这样?宇文家族的脸面可往哪儿放!长兄你快放开我!”
“不!”
“我来战你!”
正当他们争执的时候,这一会的时间耽误,已经有人替代他们上了擂台,有本事的人多着呢!上台的正是万俟雨和万俟修,是万俟家的两兄弟,别看万俟谢三公子没有才学,是白丁,但万俟是大世家,那有本事的人还多着呢!
他们两个强太多!
他们两个从来在战斗的时候都是形影不离,而且也是万俊大世家里面的佼佼者,精英人物!
他们也都朝中官员,院乡会殿都考通考过了,尽管没有拿到什么太靠前的名次,但是能及格通过就是不简单了!
“噔!”
这两个都是每个人一把古筝,弹琴是他们的绝技,让所有人吃惊的也便是如此:大陆上使筝当武器的不多!
刚才这一声响,就是两个人共同上台一起发招,给荀越先来的一个下马威!
一声琴弦动,万道寒芒来!
就是刚才这一声响,荀越身上,一片布片徒然被刀片割掉似的,割了下来!
还有,几缕长发!
这也太凶邪了!
第一声琴音住了!
“怎么样,这个下马威你觉得可吃得消?咱们冤有头,债有主,荀越,”话说这两个人进了比武台上,打定了照面,对着荀越冷冷一笑道,“别在那卖狂了,接下来我们让你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没有什么遗言,要死的是你们!”
“呀!那咱们就没有话说了,开始打吧!”
“慢!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万俟家的人丢了解元,宇文家的人这么庇护?”
“哼!荀越,像你这种下里巴人又怎么知道我们豪门恩怨?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好!我也不问了,我也不管你们,爱谁谁,但是我想请问,儒道选拔,不是讲个公平公正的吗?像这场考的结果,你们看看有多少人抱怨文路被塞,你们今天敢不敢当着圣人的面,发个誓愿,敢说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圣人,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我呸!”这两个冷言冷语笑道,“你以为你是个谁?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发誓愿?你这种蚂蚁般的存在,能死在我们的手下都是便宜你,可懂?”
“好吧!那我们还有什么话说?你们两个等级都比我高,然而还两个一块儿上,你们要用什么大招?咱们先说好了,输赢胜败又当如何?”
“你输了你死,这还不简单吗?”
“你们输了呢?”
“我们输?这可能吗?好吧,只要是我们输了,败在你的手下,是死是活都是赌斗的结果,这在大炎帝国有成文的规定,你可以毫无顾及的把你的绝招都使出来了吧?”
“好哇!”
“看招!”
说个看招,这两个万俟兄弟,古筝凭空悬浮在半空,被其挥手一弹!
“噔冷!”
第一曲,便是圣人遗篇,高山,流水!
古琴不比瑶琴的幽咽晦涩,它的动静是真的很大啊!
据说其本身坚过来就是一种武器来的,横过来能弹琴!
伴随着《高山流水》的这第一声巨响,场内场外,顿时一片寒气,场景背景骤变!
万仞山峦,仿佛就在眼前!那种压力传到了荀越身上!荀越本能的一挣,轰然的响声后,山是矗立在他对面了,但那从万仞高山上倾泻喷流而来的寒泉冰水,则直接的把所有的压力冲击到了荀越的身上!
这典故最早见《列子.汤问》!
伯牙弹琴,钟子期听音曰:“俄俄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知音难觅!
其实比较起来大山的压力,那还不算什么,如果遇到水的话,则杀伤力更大,正是所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大象无形,上善若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每一声琴音,都无形,无质,然而,万俟家的两个兄弟,把这一绝技演绎得绝好,琴音凛冽,化杀机为琴音!
这一曲高山流水,两个人都在想,给你听了,也便是送你回阴曹的一曲催命之音!
场上的杀机,在场下的人是不能感受得到的,因为早有无数重的符咒,擂台有神级的过滤和防御的系统,若不然天崩地塌,伤及无辜,场下的人都跟着形销神散,变成枯骨,岂不冤枉?
然而,场下的人仅是凭着过滤后的无害的琴音,也都感到了万千杀气的存在的!
首先能量最强大的七皇子杨广不由得皱眉:“这是国战时帝国的散仙们,都最不情愿意拿出来的大招了,因为太耗费神力,一但使用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回来,然而这两个万俟兄弟,上场就用了绝技,这是要置那小子于死地呀!”
“他真的没事吗?”就连帝皇级的杨广,也都不由得拿不准的扭脸问身边的两个圣神级的人物,一个是二王子李贽,一个是军神李靖。
“万俟家的两个兄弟,确实不是等闲之辈,那个小子不知道能在场上挺多久,以简单的实力对比,在下认为他凶多吉少。”
李贽如实的回答,他早就来了很长时间了,然而始终不动什么声色,对于皇子之间的权势争夺,表面上很不在乎,但是内心,却有他独特的想法。韬光养晦是他目前的一个思想。
他脸上的神色很沉稳,他的性格,是在沉稳之余,总是能那么一些的有刺透性的眼光。这种感觉决定了他今后的人生轨迹。
“什么,你的眼光竟是这么的差?”杨广听了李贽的回答有些失望,“你没有看到了那个荀越似乎还有后招?”
“不错,皇子看得确实更清晰,”李靖在旁边竟然是帮助李贽说话的,“我也看出来了他确实是棵好苗子,天资强大,但毕竟是等级太低了,以他以一敌二,我也怕他坚持不到发后招的那一刻。”
“你们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他真的能逆袭,倒也是个有趣的事情,啊哈!”
“是,皇子高见。”
然而,在另外一边,宇文殇和宇文术却在说另外的一套话:“你看,什么小天才,我断定他不能坚持够一刻钟的时间了,过了这个时间,他便会被琴音里面的压力冲击得万刃分尸,场上会是一片红色喽!嗨,我说他没有什么真本事吧,你还拦着我不让我上!”
其余的人,普通的观众全部都死死盯着场上,看到了的是一波一波的音浪冲击,可怜的荀越,犹如九曲黄河里面那几块不服命运的瑟瑟岩石!
“他被消灭掉,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