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华这话，顿时让杨青吟大为惊讶。
    她明白谢恩华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禁有点感动。
    “谢谢外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来找你说的。”杨青吟很真诚地道了谢。
    谢恩华待杨青吟还真不错，不但包了一个大红包给她，还送了她一份礼物。
    一块质地挺不错、看模样应该挺有年份的玉珮。
    玉珮雕刻的非常精美，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杨青吟客气了两句后，也就收下了。
    谢恩华待她挺不错，杨青吟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稍一会，凌明瑞回来了。
    看到杨青吟跟着罗子凌过来，他稍稍有点意外。
    杨青吟很乖巧地上前唤了声外公。
    杨青吟以前叫他凌爷爷，现在叫外公，凌明瑞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确实应该叫外公了。”明白过来后，他呵呵笑了笑，再问杨青吟：“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还好!”杨青吟看了眼罗子凌，面带微笑地说道：“还要有子凌和罗爷爷，不然他肯定有麻烦。”
    “杨老头运气不错，至少比陈如常好多了。”凌明瑞呵呵笑着说道：“也还运气，如果子凌被他弄死了，他自己也跟着倒霉。”
    “大过年的，别什么死了活了，”谢恩华不满地过来干涉，“今天不说其他的事情，青吟第一次以凌儿女朋友的身份上门，你别吓着她。”
    凌明瑞尴尬地笑了笑，及时收住了话。
    这时候，凌若楠也来了。
    “楠楠明天就要去江南任职了。”谢恩华看到凌若楠后，显得有点伤感，“这以后哪，不能经常看到你了。”
    “妈，想我的话，可以和我视频通话，或者跑江南来玩。”凌若楠挽着谢恩华的手，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说道：“到时候，让凌儿陪你来也可以，反正现在高铁飞机都很方便，半天时间就可以到。”
    “好些年没回南方了!”谢恩华忍不住感慨了句。
    谢恩华是南方人，只不过父辈就到北方生活，她自小在北方长大。
    父亲的家乡，对于她来说有点遥远。
    现在她年事已高，对南方已经陌生，即使再回父亲的家乡，她也感觉不到乡音的亲切。
    因此，她忍不住起了感慨。
    在杨青吟眼里，凌若楠一直高高在上，让人忍不住起拘谨的感觉。
    凌明瑞和谢恩华也是这样。
    但今天她却感受到了他们与普通一样的那一面，因此挺有感触。
    原来，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凌若楠和她一样，也是女儿的身份，会在父母面前露出娇态。
    在子女面前，再威严的父母也是父母。
    “要真正了解一个人，需要在他或者她与其他人相处的时候。”想到这的时候，杨青吟眼睛看了看罗子凌。
    罗子凌被杨青吟怪异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
    但他并没机会问杨青吟什么，说话间，他已经被凌明瑞叫到书房下棋了。
    男人和女人的喜好不一样，女人喜欢聊天拉家常，男人最有兴趣的就是做女人不感兴趣的一些事。
    在摆模具的时候，凌明瑞问罗子凌事儿了。
    他问了罗子凌与杨家、方家有关的一些情况。
    罗子凌也没隐瞒，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凌明瑞。
    昨天晚上找陈一宁和陈晓怡说事情的事，也没隐瞒。
    找了陈宁父女后，再和周荣生见面的事，他也大概说了一下。
    凌明瑞并没什么意外，在罗子凌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陈一宁当然不会乖乖听从我们的摆布，需要对他施些手段。”凌明瑞声音轻轻地叮嘱，“你要和他斗智斗勇。他呢，身份和地位已经降到你可以直接和他过招的地步。别担心什么，他不会是你的对手，只要你心狠一点。”
    “谢谢外公提醒，我明白了。”罗子凌郑重地点了点头。
    杨家的情况，方家及其他几个人，包括林泽平、王征强、吴东方的事，凌明瑞也都提了一下。
    凌明瑞还告诉罗子凌，他和方向都要退下来了，杨远山也是一样。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三人年龄都已经到了退休的那条线。
    陈如常如果没死，他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
    林泽平、王征强、吴东方会留任。
    新晋的四个人，已经有了基本的范围，很快就会定下来，并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公布。
    但凌明瑞并没告诉罗子凌，具体是哪四个人。
    罗子凌忍不住问了句：“舅舅他会进社个圈子吗？”
    “我不会让他现在进去的。”这话是凌明瑞犹豫了一下后才说出来的。
    凌明瑞会向他表明这种态度，罗子凌还是挺意外的。
    他没有多问什么。
    凌明瑞也主动说了对林泽平和王征强的态度，他希望这两个人能一直保持争斗的架势，他们两人一直争斗，那才是好事情。
    争斗推动进步，相互监督才能提醒效率，促进发展。
    罗子凌完全认同凌明瑞的说法，并说接下来他会继续利用林泽平和王征强之间的矛盾，为凌家、为自己争取利益。
    凌明瑞自始至终没提起陈如常给他的那份黑资料，这让罗子凌非常惊讶。
    凌明瑞是知道这事情的，按道理到了现在，他应该向罗子凌提出，把资料交给他，让他来掌控一切。凌明瑞没有提这要求，让罗子凌松了口气。
    他很怕凌明瑞向他提这个要求，如果提了要求，他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
    他的想法当然是拒绝，但以什么方式拒绝，拒绝后的后果是什么，他几乎没去考虑。
    在凌明瑞唤他进去下棋的时候，罗子凌还以为，凌明瑞就是准备提这要求的。
    在下棋进入尾声的时候，凌明瑞说起了罗子凌准备率团去欧洲访问的事情。
    他的建议是，稍迟再去欧洲，等很多事情公之与众后再说。
    罗子凌知道，凌明瑞指的是这次重要的会议。
    凌明瑞既然这样吩咐，那罗子凌也只能答应。
    “反正上头还没批复下来。批复下来了，准备和接洽还要一段时间，最早也要正月底了。”
    “好好表现一下，让大家看到你更多出色的那一面。”凌明瑞拍了拍罗子凌的肩膀。
    “谢谢外公的鼓励。”罗子凌真诚地道了谢。
    “你妈和你的组合，远胜一般人，我想看看你们母子两人抱成一团，会变成怎么样。”
    凌明瑞这话信息量很大，罗子凌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