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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爷不喜欢小红花(温馨)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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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址,请牢记!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依凝到达洛杉矶机场的时候,仍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追着太阳飞了这么久,换成谁都会感觉疲惫,更何况依凝是个孕妇。
    下了飞机,依凝腰酸背疼,一步都不想多走。
    正准备四处张望有无出租车,还在头疼自己的英语水平太差,怎么跟当地出租车司机进行语言沟通,就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她的身边停下。
    一位年轻的东方男子走下车,对她露齿一笑,恭敬有礼:“少奶奶,少爷派我过来接您!”
    依凝认得他,他是凌琅的贴身亲信保镖,名叫栾海峰。
    想不到凌琅这个家伙如此神机妙算,早派了人在机场等着她。
    也好,反正她腰酸腿软的一步都不想多走。
    肚子里揣着狼狼的小狼崽呢,他对她体贴照顾些应该的,她把他的好照单全收了!
    *
    坐上车,依凝问起这些天凌老太太住院的详细情况,以及凌琅的近况。
    栾海峰做了详细回答,并且说:“老太太在医院已经开始手术了,琅少爷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您一起给她老人家守候呢!”
    依凝闻听到手术的消息就有些紧张,不由想到此时守候在手术室外的凌琅,他肯定更加紧张。只是,对于她的到来,他会是什么态度?
    想了想,她试探着问栾海峰:“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在生气?”
    她在考虑待会儿见到他需不需要在屁股上垫块海绵,以防某狼的暴力冲动,她的屁股遭秧。
    栾海锋却笑着说:“怎么会生气?琅少爷听说少奶奶到了洛杉矶,很高兴,他在等着少奶奶!”
    听说这话,依凝一阵感动,甚至有些懊悔。她应该早些过来陪伴狼狼,让他独自承受这几天的压力,有些心疼。
    只要想到此时他一个人守候在手术室外面,她就心急如焚。
    车开得好慢啊!美国的堵车情况真严重啊!她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到他的身边去,跟他携手一起面对任何难关。
    他、她、还有他们的小狼崽,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一起,永不分开。
    *
    到了医院,依凝下车,在栾海峰的引领下,疾步走进了医院大厦。
    幸好狼狼派了人来接应她,不然可要浪费好久的时间用来打听道路了。
    一切顺利,她终于找到手术室!
    手术室亮着灯,室外守候着不少人!依凝忙在里面寻找那抹熟悉的矫健身影,却看到他跟一个容貌美丽气质高贵的女人站在一起。
    还没等她张口说话,美女就抢先一步走过来,对她展开了热情洋溢的攻势。
    “顾小姐吗?辛苦你了!这么大好远的跑来,还挺着个大肚子坐那么久的飞机,实在不容易!琅派人去接你,我还劝他亲自过去,可他惦记着奶奶的手术,没办法脱身,你别生他的气哦!”
    嗯?神马情况?依凝刚来就被迎头一击,短时间内有些风中凌乱。
    眼前的女人美丽得出奇,简直比精雕细琢的画中人还要美。因为画中人再美也不像眼前的美女这般活色生香,她就是传说中的绝色了!
    哪怕见识过夏初那样的绝色,哪怕凌琅这样的妖孽天天在眼前晃,哪怕杨阳的美纯粹无邪,依凝仍然不可否认,她仍然被眼前这个美女惊艳到了。
    不止是外貌的美丽,这位极品美女从型到妆容,从服装到鞋子,包括饰物的搭配,手里拎的包包,每一处都无可挑剔,即使腕上那只简单的古银镯都是皇室的绝版古物。
    美女身上的行头也值个千儿八百万的吧!的确是价值千金的绝色美女!
    见依凝目瞪口呆的样子,袁秋仪态万方地柔笑,接道:“忘了跟顾小姐自我介绍,我叫袁秋,顾小姐应该听说过我的吧!”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什么圆球,扁球。
    “请坐吧!我跟琅说,你毕竟怀着他的孩子呢,我们得对你照顾些!”
    呃,她怀着琅的孩子,所以“我们”要对她照顾些!这个“我们”指得是袁秋和凌琅?
    神马情况啊!难道还不等她闹婚变,凌琅就先下手为强给她提前来了个“政变”?
    正当依凝风中凌乱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凌琅走过来,铁臂一伸,就将正在怔的依凝捞进他的怀里。
    “傻妞儿,什么呆?”凌琅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捏了捏她的挺俏的小鼻子。
    依凝总算回魂了,她窝在凌琅的怀里,吸吸鼻子问道:“神马情况?你该不会在美国还有个外室吧!”
    尽管满腹心事,凌琅仍然被她逗得哑然失笑。“奶奶还在手术室里,你别扯些没用的!什么外室内室,她是丹麦王室的弗德里克王妃!”
    啊?!眼前这位花容月貌天姿国色的美女就是传说中最美丽的弗德里克王妃!
    依凝赶紧瞪大眼睛,仔细认真打量这位传说的情敌。
    袁秋想不到凌琅竟然当着她的面把顾依凝搂进怀里,这简直不亚于当场打她一记耳光。
    刚刚她那么明显地表现出对凌琅的占有欲,难道凌琅都不受宠若惊吗?他竟然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暧昧暗示,当着她的面跟他的妻子秀恩爱!
    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容有些铁青,但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风度,勉强保持弧度完美的微笑。
    “噢,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弗德里克王妃!”依凝总算回魂了,依偎在凌琅的怀抱里,她开始向这位刻意挑衅的“初恋”反击:“王妃应该跟王子在一起吧!尤其你的王子瘫痪在床,随时都需要你的照顾!你不守着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奶奶有我和凌琅守护就好了,尊贵的王妃殿下该干嘛干嘛去吧!”
    即使风度再好,袁秋都无法再保持笑容,精致的脸蛋差点儿扭伤。
    她是王妃,需要注意完美的形象和优良的修养,不可能跟顾依凝争辩吵闹,这就让她处于了劣势。
    更何况,依凝讲的句句在理,她怎么都逃脱不了费力不讨好的嫌疑。
    见凌琅宠溺地捏了捏顾依凝秀美的下巴,却没有斥责她一声,似乎是默许了她对她的放肆和不敬。
    袁秋十分委屈,还有浓浓的伤心。他居然没有帮她喝斥这个小女警,他明知道她自恃身份不能跟小女警吵架的。
    气得娇颜变得铁青,珊瑚色的唇瓣直哆嗦。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围观,还有凌琅在场,她需要维持优雅淑女的完美形象,肯定会扑上去撕顾依凝的嘴巴。
    而他却充满了柔怜和娇宠地轻捏那张差点儿气死她的小嘴儿!她简直要气晕过去!
    不过,她毕竟久经沙场,很快就克制住了疯狂蔓延的嫉妒和憎恨。努力找回差点儿失控的优雅,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奶奶从小看着长大的,跟她老人家的感情十分深刻!这次奶奶做手术,我特意从丹麦王室请来了权威专家,就盼着能平安顺利地完成手术!这种重要的时刻,我无法不守在手术室外,请顾小姐不要误会!”
    她始终称呼她顾小姐,显然并不承认对方是凌琅妻子的身份。
    当然,她承不承认对顾依凝来说并不重要。
    依凝窝在凌琅的怀抱里,听完了袁秋的一番解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狼狼旧情未了,居心不良想抛弃瘫痪的王子,准备做横刀夺爱的小三儿呢!”
    没办法,她就这么直言直语的,看着不爽的人儿,她就会让她加倍不爽!才不会因为什么风度啊形象啊……等等无聊又可笑的原因装什么贤良大度。何况,袁秋表现出了太明显的敌意,她想忽略不计都困难。
    人家欺负到自己的地盘上了,忍气吞声不是她顾依凝的风格!
    袁秋想不到依凝如此犀利,几句话就把事情挑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如果她再刻意在对方面前表现跟凌琅非同寻常的关系,就会坐实居心不良的指责。
    精致的脸蛋从没有像此刻如此难看,仪态万方的气质顿时显得有些狼狈。
    尽管心事重重,担忧着手术室里的奶奶,凌琅还是被依凝的犀利给逗笑了。小野猫儿,真不含糊,看来她的尖牙利爪并不针对他,对任何胆敢来犯的敌人都不轻饶。
    伸出修长绝美的大手,轻摸她俏丽的脸庞,然后他做了个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的动作——温柔地吻她。
    依凝一怔,即而大方地回应他,两人忘我地激吻,周围的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只是衬托的背景。
    良久,他们结束了这个热吻,仍然贴得很近,彼此呼吸相闻。
    “狼狼。”
    “嗯。”
    “奶奶会平安出手术室的!”
    “嗯,我相信!”
    她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手术结束。至于那位“初恋同学”,她连正眼都没再瞧。
    彻底地忽视,是对情敌最有力的打击。
    凌琅微阖着星眸,紧紧拥抱着依凝,想从她的身上汲取能量。
    奶奶能否挺过这场生死关劫,在此一举!如果回天乏术,他……希望依凝能陪他一起承受残酷的结果。
    原来,男人有时候也很脆弱。
    袁秋在旁边被彻底忽视,她羞忿欲狂,简直无法再保持表面的淡定。
    凌琅是故意的,他在报复她!
    明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更不可能爱上这个泼辣的小女警,明知道他只是在故意气她,她还是无法接受。
    雪白的玉手捂着高耸的胸口,她痛苦地申吟着,然后便软绵绵地倒下去。
    “王妃殿下!您怎么了?快醒醒!”
    警卫官迪拉斯忙扶起晕倒的袁秋,惊惶地推了几把。
    袁秋牙关紧咬,半分反应都没有。
    “不好了,王妃晕倒了!快送急救室抢救!”迪拉斯抱起袁秋,另外两名丹麦警卫则喊来医生。
    凌琅睁开眼睛,见袁秋晕倒了,似乎有些吃惊,正准备起身,突然见手术室的门推开,护士将已经手术完毕的凌老太太推出手术室。
    顾不得去过问袁秋的情况,凌琅和依凝忙起身迎上去,急切地问主刀医师:“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主刀医生拉下口罩,露出安慰的笑容:“琅少爷暂且安心,老太太的手术很顺利。她成功闯进了第一关,接下来就看能否顺利挺过术后感染和并炎症了。”
    听说手术成功,两人都松了口气。却又听到医生提及术后感染和并炎症,两颗心不禁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术后感染和并炎症一般都能控制,不是大问题!可……”医生仔细斟酌后,小心措词:“老太太年老体衰,身体免疫力降低,手术的风险性自然比年轻人要高许多倍。我们只有祈求上帝保佑,但愿一切平安顺利!”
    医生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很无奈地对凌琅苦笑。
    病人没有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之前,任何人都不敢说这项手术成功了,作为医生,当然要有所保留,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奶奶挺过第一关,相信她就能挺过第二关,第三关!”依凝紧紧攥住凌琅的大手,给他信心和勇气。
    凌琅心情忐忑,却因为有依凝在身边而化解了不少惆怅和郁闷。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鼓励安慰,感觉重建信心。
    这时,被放到了担架床上推走的袁秋,一张美艳的脸蛋完全扭曲变形,银牙几乎咬碎。
    她晕倒在地,自始至终,凌琅竟然都没有过来。甚至,他一直在跟那个小女警煽情,根本没有往她这里看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不信,她的琅会突然变心了!不可能的!
    *
    凌老太太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派了专门的医生和特级护士负责照顾。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凌琅放下心,他这才省起袁秋。
    隐约记得袁秋好像晕倒了!他刚想过去瞧瞧,恰巧手术室的门打开,奶奶被推也来,他忙着奶奶的事情,就把袁秋忘到了九宵云外。
    拍拍额头,他诧异于自己的改变——生平第一次,他对袁秋忽略得如此彻底!
    *
    特级贵族病房里,偌大的空间响彻着摔打的乒乒乓乓声响,地毯上一片凌乱。
    袁秋披头散,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就将瓶瓶罐罐砸到桌子上。
    美丽的脸蛋完全扭曲变形,呲着银牙,美眸是血腥色,像个嗜血的妖怪。
    长久在公众面前保持善使的美丽形象,私下里她便肆无忌惮地恢复暴虐的本性。
    不开心的时候,她就摔砸物品,或者冲着那个瘫痪在床的植物人丈夫大吼大叫。
    现在,弗德里克王子不在跟前,她没处泄,就开始摔砸病房里的物品。
    假装晕倒,她是为了吸引凌琅的注意,让他过来关心她,谁能想到他根本无动于衷!
    她不能原谅他的无情,哪怕是假装的也不行!
    “王妃殿下,您歇会儿吧!”迪拉斯站得远远的,尽可能不靠近她。“再摔下去会引来医生和护士,这里毕竟不是丹麦!”
    “你走开,别管我!”袁秋冲迪拉斯丢过去一只水晶杯,嘶吼道:“滚开,蠢货,别让我看了闹心!”
    迪拉斯贴着墙壁移动,小心奕奕地挪到门口,准备开门走出去。
    “等等!”袁秋喊住他,她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可见她情绪的波动多么强烈。
    迪拉斯停住脚步,心有余悸地望向她。
    在人前,她是最美丽良善的王妃,除了他,恐怕没有几个人看到她私下如此狞狰可怕的暴躁样子。
    看着迪拉斯惊悸的眼神,袁秋知道自己的形象多么丑陋,她连忙整理自己的长卷,然后按摩美艳的脸蛋,让它尽快恢复正常。
    “亲爱的,吓到你了吗?”再松开手,她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悲伤模样,“我刚才是不是很丑?”
    迪拉斯呆了呆,终于明白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他松口气,跨前一步,低声说:“王妃,您大动肝火会对您的美貌造成影响!”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袁秋跌坐在一张复古宫廷皮椅里,忧伤地说:“琅怎么能这样对我!”
    “那是他的太太,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他那样也不算过份……”作为局外人,迪拉斯说了句公道话,可不等他说完,就被袁秋犀利的目光给瞪回去。
    “怎么不算过份?她不过是他用来制造后代的工具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如果当初我没有抛弃琅,现在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那样低贱的货色,居然依偎在琅的怀抱里,为什么琅可以忍受这么低贱的女人!啊啊啊……”袁秋撕扯着自己美丽的长卷,再次失控。
    “王妃,王妃殿下……”迪拉斯小声地喊道,见她丝毫都没有反应,不由着急。“医生来了……在敲门呢!”
    袁秋总算平静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果然听到敲门声。她对迪拉斯做了个手势,说:“告诉他们,我需要安静,谁都不许进来!”
    “天呐!”她双手抱头,喃喃地道:“琅,亲爱的,你要逼疯我了!为了你,我要将计划提前……噢,但愿这种地狱般的生活早些结束,上帝!”
    *
    穆嫣乘出租车去画廊交画,顺便拿走自己卖画的所得收入。画廊老板对她还算照顾,经常指点她画些符合流行风潮的作品。
    “嗯,你这两次送来的人体艺术油画都不错!”画廊老板满意她的一点就通,继而指点道:“不过场景最好换一换,比如说,晚霞下的悬崖,或者是日出时的海滩,那种比
    烽火修罗
    较唯美的背景,再加上全裸的美少女,更加吸引人!”
    “老板,我这两幅油画的模特费用花了近两千块呐!如果再换到山上海上,费用估计三倍都不够!万一卖不掉,我岂不是赔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呗!”老板盯着她清丽的面庞,晃了晃他的“地中海”脑袋,惋惜地道:“很有灵气的画家嘛,怎么就缺少情趣!这种人体艺术油画,画功是一方面,关键情趣更重要!唉,你不懂男人的心理……”
    听得头大,她拿了画酬转身走出画廊。
    暂时不画人体艺术了,投入成本太高,她决定继续画一段时间的抽象画平复下心情再说,
    走到路边,她招手正准备打车,却见走过来一行四五个黄毛小子。
    四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男孩子奇装异服,头以黄色和红色为主,正值叛逆时期,满脸乖戾之色。女孩窈窕美丽,而且看起来很眼熟。
    穆嫣略一思索,想起这个女孩就是前些日子聘请的人体模特,结果被胡大伟中途吓跑的那个。
    “臭女人,骗我去你家做模特,指使你老公欺负我!”女孩满脸怒容,对那四个小子指使道:“就是她,她骗我去给她老公欺负,你们扒光她的衣服帮我出气!”
    穆嫣大吃一惊,那天的事情完全是意外,想不到对方竟然找了人在画廊外面拦截她算帐。连忙解释道:“你突然跑了,又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怎么找你呢?”
    她想把两个小时的报酬支付给对方,但却找不到联系方式。其实,她一直等着女孩过来找她,却想不到等来了这个阵仗。
    “哼,撒谎!当时我跟你要钱你怎么不给?你指使你的流氓老公辱骂我,还非礼我,把我吓跑了,就不用付钱了是吧!”女孩不依不饶,完全不相信穆嫣的解释,她用尖细的手指戳着穆嫣的鼻子,嚷道:“贱女人,今天你得支付给我双倍的酬劳!拿钱,八百块,少一分就整死你!”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小小年纪这么蛮横!”穆嫣气得不轻,辩解道:“还没有画完,你就跑了,那幅画等于废稿!我答应支付给你两个小时的酬劳,是觉得你出来做人体模特不容易,对你的同情!你还要双倍稿劳,想抢劫吗?”
    “贱女人,敢骂我!”女孩对四个痞子一般的男孩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扒光她啊!”
    四个男孩一拥而上,按住了穆嫣,动手剥她的衣服。
    穆嫣大惊失色,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他们纯粹是过来挑事的,说什么索要酬劳是借口,其实就是想扒她的衣服以报复那日被胡大伟惊扰之仇。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抓流氓!”穆嫣失声喊叫,“救命啊!抓流氓!非礼啊!”
    冬天穿的衣服多,那些男孩剥起来有些困难,半天就扯下了她的一件薄呢外套,另一个则淫笑着伸手解她的裤子。
    过往的行人围聚过来,指指点点,有几个似乎看下去,就喝斥道:“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这些男孩子怎么耍流氓!快住手……”
    那女孩义愤填膺地对围观者们诉说道:“这个女人太坏了,前些日子,她以招人体模特为名把我骗到她家,供她老公非礼调戏,我差点儿被强(蟹)奸了!今天,我男朋友带着他的几个哥们帮我出气,有错吗?”
    围观者哗然,前阵子听说有个孕妇把个少女骗回家供老公强奸,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对穆嫣的同情顿时变成了气忿。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贱啊!想给老公找女人,干脆花钱去找野鸡好了,居然专喜欢诱拐天真少女!”
    “找野鸡要花钱呢!诱拐少女不用花钱,真是道德沦丧!”
    穆嫣尖叫着哭喊着,没有人上前救她,甚至没有人报警。她绝望地嘶喊:“放开我,你们这伙人渣!我没有……没有拐骗她……她撒谎……救救我……报警啊……”
    那个满脸淫笑的男孩终于扯开了她的裤子,她本能地飞起一脚狠踹向他,正好踹中了他的面门!
    “哇呀!”男孩捂着被踹破的鼻子,痛叫一声,撒开手。
    “韩磊,你怎么样!”女孩惊叫着扶住那个叫韩磊的男孩,看那关切的样子,韩磊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天啊,这个女人太坏了,她把你的鼻子踢破了!”
    韩磊推开女友,抹了把鼻子流出的鲜血,大叫一声,就向着穆嫣扑过去。
    “噼噼啪啪!”他揪着穆嫣的头,连扇了四五记耳光,以报复对他的踢鼻之仇。
    穆嫣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血。这还不算,那些小子们顿时像被血腥味刺激绿了眼珠的野兽一般,更加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救我!救命……”穆嫣凄厉地喊叫着,眼角滴下泪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她已近衣不蔽体。
    她愤怒围观者的麻木不仁,更愤怒这些少年的狠毒,几乎咬断牙根,她深吸一口气,拼尽所有力气,狠狠抓向那个撕扯她胸衣的男孩眼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男孩双手捂眼,有鲜血渗出来,他疼得满地打滚儿。
    顿时,其余三名男孩和那个女孩也顾不上再剥穆嫣的衣服了,连忙去察看那个男孩的眼睛。
    “韩磊,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女孩哭着想按住他。
    “呜呜,我的眼睛被抓瞎了!”这次换成了男孩凄惨地哭叫,他满地打滚了,几个伙伴都按不住他,“我的眼睛瞎了!”
    穆嫣好不容易摆脱了被当众剥光的命运,她连忙捡起那件薄呢外套披上身,准备拔腿逃走。
    慌慌张张地,她差点儿撞上一辆驶来的车。
    “吱——嘎!”尖锐的急刹车声,接着车门开阖,走下来一个熟悉的健硕身影。
    “穆嫣!”男子好听的嗓音充满了惊恐和诧异,“你怎么这副样子?”
    穆嫣停住奔逃的脚步,她努力拉拢那件蔽体的外套,冻得浑身都在哆嗦。周围一片嘈杂纷乱,她好像都听不见。
    她披头散,两颊红肿,嘴角渗血,两条修长的**裸在外面,已经冻得青。
    “穆嫣!”男子冲上来抱住她,嘶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陈奕筠!她认出了这个抱住她男人是陈奕筠!
    她伏在他熟悉的怀抱里,痛哭失声。
    陈奕筠抿紧唇,犀利的潭眸射向四周,围观者无不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噤若寒蝉。
    那个眼睛被抓伤的少年仍然躺在地上打滚哀号,三个男孩想制住他都做不到。女孩则哭得犹如梨花带雨:“韩磊,你怎么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起来啊!”
    略一思索,陈奕筠将穆嫣拦腰抱起,抱进他的车里,脱下外套盖住她被冻青的**,潭眸愈深暗,他却克制着情绪,用柔和的嗓音嘱咐她:“乖乖在车里坐着,外面的事情我去处理!”
    穆嫣坐在温暖的车里,盖着还留有陈奕筠气味的外套,惊悸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刚才的她好强悍!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踢伤抓伤那个小痞子,最终从他们的手里逃脱出来。
    她只知道,她不能被扒光示众,死都不肯!
    第一次,她踢伤小痞子的面门,迫于无奈,第二次,她抓伤他的眼睛却是下了狠心的,她誓要抓瞎他,否则他不会放过她!
    她从不欺负谁,但并不代表她可欺!
    这些小痞子把她逼到了绝路上,她知道不抓瞎他,这场闹剧将继续下去,甚至到最后,一丝不挂的她将被他们绑着游街示众,直到警察来干涉。
    她不能等到那一步,必须先一步行动保护自己。
    伸出手,尖利的指甲还残留着血迹。作为艺术家,她拥有必备硬件标志之一——尖长的指甲。
    今天,她的指甲救了她。
    *
    陈奕筠走过去的时候,顺便打了个电话兴师问罪:“颜鑫,我的女人在你手下管辖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你打算给我怎么交待?”
    “什么?你的女人……”颜鑫来不及多说,赶紧道:“我让光头强过去瞧瞧!”
    只需一眼,陈奕筠就能看出这几个黄毛红毛小子是在道上混的!他咬着钢牙,心里已经有了整死他们的念头。
    先跟颜鑫打声招呼,省得日后说他替他清理门户事先没吭声。
    敢扒穆嫣的衣服……这些小子真他妈的该死一万次!
    阴冷的目光盯着那四男一女,他在思忖着怎么让他们死得更有节奏!
    *
    三天后,院方传来喜讯。凌老太太成功地度过术后观察期,挺过了术后感染和并炎症双重考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喜讯传来,依凝和凌琅击掌欢呼。他们拥抱在一起,感受着绝处逢生的无比喜悦。
    “奶奶总算挺过来了!”凌琅将线条完美的下巴搁在依凝的肩窝里,亲昵地拥着她,静候着见到奶奶的那一刻。
    “是啊!奶奶好勇敢坚强,等见到她,我要把这个送给她!”依凝拿出连夜赶做的小红花胸针,准备待会儿给奶奶别在病号服上面。
    “呵,你以为奶奶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凌琅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心里却暖暖地感动。他知道奶奶会喜欢孙媳妇给她准备的礼物,而且非常喜欢。
    “都说老人上了年纪跟孩子差不多,要经常哄的!”依凝笃定地道,顿了顿,她又对他说:“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只要表现好,不淘气,姐也会经常奖你小红花的!”
    “小野猫,拿爷当小孩哄啊!”凌琅白她一眼,以示不屑。“爷不喜欢小红花。”
    “现在不喜欢,到老年期就喜欢了!”依凝很有研究:“科学家说,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得老年痴呆症,到时候你呆得不辨东南西北,我得经常找点儿乐子哄哄你!”
    两人斗着嘴儿,这些天的沉重和压抑全部烟消云散,开心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惦记着离婚的事情,此时此刻对于依凝来说该是多么幸福啊!
    可是,他们的幸福却扎疼了旁观者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袁秋来到他们身边,看着这对儿说说笑笑的亲密样子,不由大受刺激。
    袁秋认为凌老太太平安脱险明明是她的功劳,凌琅竟然丝毫都没有想到她,只跟这个小女警打情骂俏,她简直要气死了。
    想插嘴,无奈人家两口子情意绵长,她找不到合适的插嘴机会,只好被干晾在旁边。
    “咦?这不是传说中美艳无匹,花容月貌,才艺双全的弗德里克王妃吗?”依凝好像现新大陆般,现了尴尬立在旁边的袁秋。
    凌琅这才现袁秋的存在!有片刻的怔神,他对袁乏问候道:“身体好了些?”
    原来他还记得那天她晕倒的事情!袁秋获悉了这一点儿,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反倒更加伤心委屈。
    为什么他都没有去探望过她!
    “好多了。”心里恨得牙痒,表面上,她仍然温柔而优雅。“琅,谢谢你记挂我。”
    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重症监护室的房门打开,凌老太太的病床在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被推出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她将被转入高级护理病房。
    凌琅扣着依凝的腰,她的腰身已经不再轻盈,可他仍然爱不释手。“我们过去陪奶奶说说话!”
    “嗯!”依凝甜甜地应了声,然后挑衅地瞥一眼袁秋,做了个胜利的“v”形手势。
    哪怕披着王妃外皮的小三儿想跟姐斗,姐也不怕!
    眼睁睁看着凌琅和依凝成双成对地跟随着医生护士去了病房,觑着他们成双成对离去的背影,袁秋气得握紧粉拳,喃喃地自语:“凌琅,你变心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薄情寡义,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迪拉斯走过来,小声地提醒道:“王妃殿下,公众场合请注意您的形象!”
    袁秋转过头,楚楚可怜地凝视着迪拉斯,委屈地低声哽咽:“他变心了!他背叛了我,你说让我怎么原谅他?”
    “王妃,”迪拉斯忍不住道:“他跟他的太太秀恩爱也没有错啊!您已经是弗德里克王子的妻子,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以前的恋人为你孤独一生呐!”
    “混蛋!”如果不是顾忌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袁秋真想抽迪拉斯一记耳光,“吃里爬外,滚开!”
    *
    “呵呵,奶奶居然又戴上小红花了!”凌老太太苏醒后仍然不改幽默,很配合地将依凝奖励的小红花别上衣襟,单调的病号服顿时增色不少。
    依凝鼓掌笑道:“奶奶太棒了!这朵小红花受之无愧呢!”
    “顽皮!”凌琅习惯性地伸手捏依凝的脸蛋,与其说喝斥倒不如说是纵容宠溺。
    “奶奶晕迷不醒的时候,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一定要活过来,要看着我的玄孙出世呢!”凌老太太将孙儿和孙媳拉到身边,一手牵着一个,高兴地说:“果然,鬼门关三日游,又回来了!”
    大家被老人幽默的话逗笑了,病房里一片喜庆欢乐。
    这时响起敲门声,护士去打开门,见袁秋手捧着大束康乃馨走进来,热情地对凌老太太问候:“奶奶,祝您早日康复!”
    凌老太太看到袁秋,似乎有些惊讶意外,唯独没有惊喜或者高兴的神情。半晌,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奶奶,我特意来看你啊!”袁秋见凌老太太并不高兴见到她,便忙解释道:“听说您要动手术,我特意从丹麦带了权威专家医生过来,参与手术!”
    “唔,谢谢你了!”凌老太太一个谢字,看似礼貌实际上已经拉开了跟袁秋的距离。
    依凝终于明白,这个王妃吹嘘什么奶奶从小看着她长大,感情无比深厚之类的话,纯粹是个人臆想而已。看奶奶的神情,就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色,相反,甚至对袁秋有种无法释怀的芥蒂。
    袁秋还想再跟凌老太太闲话几句,可是老人却转过头,将目光转向了依凝,接道:“凝凝,继续给奶奶讲些逗乐子的话,哄奶奶多笑笑!”
    就这样,一家人继续其乐融融地说笑,把袁秋晾在那里,无比尴尬。
    终于,她这个超级电灯泡做不下去了,便黯然转身,走出了病房。
    出来后,她捂着胸口,难受地闭上眼睛。
    “王妃殿下,您需要吃药吗?”迪拉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摆摆手,重新睁开美眸,见四下无人,她对迪拉斯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前,然后低声吩咐道:“把凌琅在洛杉矶的行踪泄露给tn组织,告诉他们,除掉凌琅的绝佳机会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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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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