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南平静的说，“赵叔当年被宣布牺牲，是岳老师说的。”
    “尸体什么的也是岳老师安排下来的，现在他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应该是被安排过来的。”
    “要不然，如果只是想退出另谋高就，没必要炸死牺牲，直接退役也一样。”
    “没这么做，而是改头换面…”
    这样的事，在他们这边很常见的。
    卧底罢了。
    “赵叔出现在这，大概和岳老师有关，这也间接说明，钱老可能真的有问题…”
    秦晚晚身上的味道如果只是意外的巧合，那赵大衡的出现就绝不是巧合了。
    原本他们是不敢肯定钱老是不是有问题的，现在赵大衡在，反而帮他们证实了一些东西。
    秦红绯喃喃的道，“那么说这位真的有问题啊。”
    唐今南说，“大概率。”
    而且不是小问题。
    秦晚晚身上接触的那些味道，是法医这个职业常用的，一般人用不到。
    从钱老那边沾染上这样的味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秦红绯喃喃的道，“把他假设是的话，那莞县的动静是为了转移这位的注意力，那么饵呢？”
    她鼠标点啊点，忽然定格在秦晚晚所在的画面。
    陷入了沉默——
    不会吧？
    你不会早被当饵了吧？
    她目光古怪的。
    “你那堂姐是饵。”唐今南也是想到了。
    “……”
    “钱老如果真的是那幕后黑手的话，他必然是个很谨慎的人，不然岳老没必要派赵大衡在他身边潜伏九年，这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警惕，心细，谨慎。”
    “不易让人抓到把柄。”
    “以莞县为焦点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同时把秦晚晚送……不”
    “秦晚晚或许也只是巧合。”秦红绯目光微闪，“她可能是自己送上去的，被将计就计了而已。”
    假设钱老真的不对劲的话，研究所必然派人暗中盯着，那秦晚晚之前接触过钱老的事，必然也被有所注意到了。
    失踪少女案里，有一个特点。
    那些女孩成绩都超好，名列前茅，是聪明人。
    秦晚晚在校成绩前列。
    之前更被误会有培养人的潜质。
    瞧瞧，多符合条件啊。
    而之后，失去了培养人的资格，也没考上状元。
    那么她就失去了被关注的价值，就算动了她，一个失去了焦点的女孩子失踪，也不会引起什么。
    用秦晚晚去钓出钱老。
    掌握证据！
    秦红绯都无话可说了。
    要是真的，这盘棋下的，真是谁都算进去了啊，哪怕连几乎不起眼的秦晚晚也没例外，当然，这个目前是猜测。
    秦红绯开口道，“总的来说，这个钱老有很大的问题是跑不掉了。”
    唐今南微微点头，“缺乏证据。”
    安静。
    无比安静。
    风国生觉得自己都快听不懂了。
    什么叫钱老有问题？
    开什么玩笑呢？
    他骇然无比的道，“我说小同志，你们说的钱老，是钱正翁钱老没错吧？他有问题？”
    秦红绯还没应话，秦云已经打起精神的看过去了，“你没听懂吗？”
    “你居然没听懂，我都听懂了。”
    “就是说现在的秦市是个局，首他们那边是转移焦点，这边才是真正的目的，没错吧，绯！”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秦红绯笑，“真有意思。”
    秦云贼骄傲。
    太不容易了。
    他觉得自己总算跟上了一会。
    风国生手微微有些抖，他拿右手按住，这哪有意思了：“你们确定钱老真的有问题？”
    秦红绯说不确定吧，“也就八成左右概率。”
    风国生：“这和确定有什么差别吗？”
    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钱老啊。
    举国人皆的人物啊！
    大善人啊。
    “这样的人，和庄媛媛，庄家的研究联系起来？”
    “不止庄家研究啊。”秦红绯见他还没明白，说道，“如果猜测是真的，这些年，失踪的那些少女人口案，可能也和他有关系。”
    “……你别闹。”风国生觉得自己承受不住。
    “没闹。”秦红绯说道，“合情合理不是吗？那么多失踪人口，运向各地，又不曾被发觉，除了精密的作案方法外，财力也是必不可缺的，而这些他都符合啊。”
    当一个人，具备了许多巧合的因素，那就不是巧合了。
    风国生被说服了。
    他心累，有些恐惧，“有没有可能，不是他？这位……如果真是他，会出事的。人心翻天。”
    秦红绯点点头，“有啊。”
    风国生期待的看着她。
    秦红绯说道，“就像江木生一样，他不是江木生，钱老不是钱老，被替代了。”
    好的，你别说了。
    我知道了。
    基本跑不掉了。
    风国生心情复杂极了，有些东西你没有思路的时候，你不会去想。
    可一旦有了思路，联系起来，就会发现很符合逻辑。
    钱正翁啊！
    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了。
    眼看着再过几年，可能就带着一世功德入土为安。
    这要是翻出来这些事真的和他有关，那就不是入土为安了，而是要被唾弃的，不，哪里是唾弃那么简单啊！
    他内心隐隐惊恐。
    秦市，要翻天了。
    但他还是希望不是的，只是这群小朋友的误会。
    “说好的大好事呢。”风国生忍不住牙疼。
    你不是说，没什么危险吗？
    是大好事吗？
    这就是大好事吗？
    秦红绯一脸疑惑：“这不是大好事吗？如果真是他，十几年的鱼终于落网了，为民除害了啊，哦不对，这还没落网呢…”
    这只老狐狸，真是他的话，恐怕也不好逮啊！
    岳老盯了九年，秦红绯可不觉得，这位活了几十年不比自己聪明，人家没准什么都算的准准的呢，却一直拿钱老没办法，那就是这位钱老并不好落网，太狡猾了。
    秦炎开口道，“不能贸然行动，如果真是他的话，首的妹妹大概率在他手里，要先保证首妹妹的安全。”
    秦红绯点点头。
    恩，是这样子的。
    麻烦。
    风国生听他们居然商议起来了，只觉得有些顶不住，“你们先别急着做决定，等周一鸣过来再说，他应该知道的不少，万一是误会呢。”
    唐今南缓缓的道，“是不是误会，试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