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做什么？”何夏昇已经准备好回家。
    看到乔瑾，他的语气有些不和善。
    “我送一份东西过来，你签完字我就走。”乔瑾的声音有些平淡。
    但是难掩一丝嘶哑。
    她像是哭过，眼睛发红，打了粉底遮掩住了。
    但是眼底的红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何夏昇刚刚签完一整晚的文件，看着她递上来的东西，有些不耐：“什么东西？”
    乔瑾没说完，直接将东西递过来。
    何夏昇在看到上面刺眼的“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大字的时候，眉间跳了跳：“乔瑾，你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请你签字。签完之后，我们就各不相干了。”
    “乔瑾，我现在很忙，拿着你的东西，离开！”
    乔瑾将东西放在他的桌子上，“那等你不忙的时候，再签。”
    说完，她转身离开。
    态度决然。
    背脊挺得直直的，仿佛这是一件对她根本不重要的事情。
    该死！
    何夏昇暗骂了一句。
    他确实没打算要孩子。
    但是也绝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何总，太太刚才说，你签完这个之后，让我帮她拿过去。”助理显然不明白那是一份什么，善意地提醒道。
    何夏昇咬了咬牙：“不用你，我自己会拿。”
    助理见他忽然之间情绪炸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离开。
    何夏昇捏了捏眉心，本来想着回家休息，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离婚协议书，让他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他拿起来，冷着脸翻开，详细地翻阅，眉色越蹙越紧，越来越深。
    净身出户四个大字，有些刺眼。
    而对象是乔瑾自己。
    也就是说，她为了尽快离婚，打算净身出户。
    何夏昇难以理解她这样的情绪。
    他坐在办公室里，沉默地呆了一整晚。
    晚上。
    他回到两人的住处。
    厨房里的陈阿姨正在忙忙碌碌地做菜，收拾。
    家里很安静，只有油锅里发出的滋滋的肉香味，和抽油烟机的味道。
    何夏昇扯开了领带，陈阿姨走了出来：“何总，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等乔瑾回来一起。”
    “太太她已经离开了。”陈阿姨迟疑了一下说道，“她没有跟你说吗？”
    “什么？”何夏昇四顾了一下，这才发现家里确实少了很多东西。
    跟乔瑾有关的东西，好像都不在了。
    他快步上楼，进入房间。
    房间里，他的东西都在，他送给她的东西，也在。
    但是她的衣服首饰，全部都不见了。
    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一般。
    何夏昇下楼的时候，脚步保持着平稳。
    陈阿姨说道：“太太应该是去出差，所以走得急，没有跟你说。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何夏昇掏出手机，想了想，却没有动作。
    他说道：“麻烦你帮忙打给她，告诉她回来吃饭。”
    “好的。”陈阿姨应了下来，猜测小两口这是闹别扭了。
    不过闹别扭还不忘让自己通知乔瑾回家吃饭，其实也是挺恩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