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乔瑾否认了。
    不然以后不好圆这个谎。
    “那你对他什么感觉？”
    “何总，你关注员工的生活问题是不是关注得太多了？何况，我还只是你合作公司的员工。”
    “你喜欢他？”
    乔瑾不答话。
    不过也没有马上就走。
    “乔瑾，你当初是因为喜欢他，才生下他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盘旋在何夏昇的心中，已经很久了。
    这几天，只有全部投入工作当中的时候，他才可以暂时忘记这个问题。
    乔瑾平静地看着他：“不是，只是一个意外。那个时候我没了孩子，很不甘心。好在，我最后还是有了小一。”
    何夏昇呼吸凝滞。
    胸腔起伏得厉害。
    所以，她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孩子，才必须想再重新生一个孩子，必须要当母亲？
    就算孩子是父亲，是随便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也可以。
    他的手指抓着方向盘，第一次因为当初自己的举动而懊恼和后悔。
    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在，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就算是听到乔瑾对江宇澈没有感情，何夏昇也笑不出来。
    他唇角牵了牵，“小一……很可爱。”
    乔瑾敛起眼眸：“当然，毕竟那是我的儿子。”
    “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和他的生活？”
    “当妈的怎么可能不考虑？让他好好学习，我赚钱足够养活他，一切都很好。”
    “那你会跟江宇澈结婚吗？”
    这话问出口后，何夏昇屏住了呼吸，静待乔瑾的回答。
    空气也似乎跟着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出风口，传来的微不可察的轻微声音。
    乔瑾缓慢开口：“谁知道呢。暂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她连婚都还没有离，怎么结？
    重婚吗？
    何夏昇刚刚微微松口气，乔瑾又说道：“到时候，选一个爱我的、让我高兴的人结婚就好了。未必会是江宇澈。但是我绝对不会走老路。”
    何夏昇呼吸凝滞得厉害。
    老路，自然指的就是他自己了。
    乔瑾这次回来，确实改变了很多，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不再像是之前那样，闪耀着光。
    也不将他的喜怒哀乐当回事了。
    每每一想到这些，何夏昇的心，就一点点更加的沉郁下去。
    “乔瑾……”
    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何夏昇抓住了她的手腕。
    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沟通和交流，但是这一刻，何夏昇却觉得很无力，很多注定的事情，已经完全不可更改。
    他终究还是徒劳地放开了乔瑾的手：“回去好好休息。”
    乔瑾离开了，何夏昇重重地捶在太阳穴上，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乔瑾回去后，负责人来了微信，告诉她工地上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最先吹口哨挑事的人已经被严厉批评了。
    幸好乔瑾阻拦得及时，所以事情控制在了萌芽状态。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工地上的很多打架斗殴的事情，其实缘起都是这样的口角小事。
    ……
    盛夏的天，下过一场暴雨后，气温稍微有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