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不善 作者:花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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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对大受打击的傅瑶殷殷解释道:“姐姐您可莫与镜儿计较,那时陛下与姐姐的关系僵得很,镜儿不懂事才这样说。”
傅瑶木然地搂过镜儿,紧到几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没有怒火,只有无以复加的痛心:“镜儿乖,母妃没有死,母妃…会永远陪着镜儿与安懿。”
忽而,傅瑶的脑海中闪过灵芝死前的情景,那时她也如同此时一般对灵芝说着,永远陪伴。念及灵芝的死,她终是没有心境再去言及其他。还有程彦,他也死在了萧婕手上。
傅瑶,她不能轻易放弃!
傅瑶的眸光闪过一丝坚毅,冷厉的光更胜当年。既然已回来了,就绝不能放过他们。死了一个乔玉画,许凌琴和萧婕断不能轻纵!
傅瑶缓缓松开镜儿,唤了人将其带了下去。笑容中含了几分寒冷的残忍:“明日,便是册妃大典了是么?”
裴蓝姬不明所以地颔首,对于傅瑶的转瞬之变,终有些摸不着头脑。傅瑶描红的丹蔻轻轻拂过苍白如纸的面容,更衬得一双眸如古井般冷冽:“灵湖,明日按品大妆,本宫贵为淑妃,不能再为人鱼肉。从前他们做过的,本宫要他们加倍偿还!”
灵湖听话地点着头,傅瑶继而冷然道:“还有,传出口信去。命刘将军与嫣儿去重查当年之事,本宫从前容忍多年,如今便要连根拔起,治萧婕于死地。”
裴蓝姬唇角含笑,却格外冰寒残忍:“姐姐如此志气,可若少了陛下的支持,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傅瑶的眼角划过一丝绝望,又复而被复仇的烈焰灼烧殆尽:“明日,我会用我的美貌,我与他的过去,将他稳稳套牢。我要用他的权势,恢复我林家的一派繁荣。我要用他的双手,亲手将我的仇人毁灭。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欺辱我的胆量!”
裴蓝姬与曾琬一同含笑:“姐姐如此,妹妹们也可安坐了。”
次日清晨,傅瑶便在铜镜前端坐。一袭红装豪奢妖娆,上以金线绣作金凤成祥。发间插如意金凤八宝赤金簪,旁配六支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步摇,后簪一对金累丝托镶茄形坠角儿。耳挂红翡翠滴珠耳环,腕配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手镯,青葱指尖套入赤金嵌红翡翠滴珠护甲。脚踏绣金线镶红宝珠石玉鞋,臂挂蜀锦绣金凤绸带。
螺子黛轻扫娥眉作远山黛,上扬的眼线妩媚撩人。正红唇脂妖冶美艳,肤光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昨夜的玉女粉总不算白费。额间一抹嫣红花钿如娇花照水,傅瑶静静凝视镜中人,微微一笑,倾尽天下。
她要让傅歆拜倒在她的裙下,她要让反她之人再无生路!
梳洗罢,一双玉足踏上柔软舒适的赤色地毯,傅歆便在红毯尽头等待。傅瑶一步步向他走去,这个男人,给了她最真的爱,与最沉的枷锁。这一条路太过漫长,往昔的情景皆如过眼云烟般浮现。她的荣,她的辱,她的欢爱,她的痛苦,竟都系于他一人之身。她坚毅的凝着他,他今日着着正装,威严庄重下掩不住岁月痕迹。她一身红装,轻轻将手交付于他掌心。
傅歆与她深深对望,眼中有不解,有惊艳,有缠绵的爱意。他朝着她额头轻轻一吻:“瑶儿。”
傅瑶微笑中含了魅惑:“歆,你可记得你我初次相见是在梅林。而后,因一盘残棋结缘,你我的情,便由此而生?”
傅歆将她的手握紧,眸光坚定:“朕,永志不忘。”
第83章 傅镜证言
傅瑶的娇笑凝在唇瓣,永志不忘,永志不忘又是多久呢?赤色丹蔻的柔夷轻轻抚上他的胸怀,柔软的触感令他沉溺。傅歆含笑凑在她耳际低语:“瑶儿,该去拜见太后了,朕随你一起去。”
傅瑶的笑靥绽放,腮若初荷新荔。被他牢牢牵着的玉手冰肌玉骨,竟无一丝薄汗。步入寿仙宫时,太后巍然正坐,众妃嫔已在一旁候着。傅瑶目不斜视,穿过重重人霭的屏障。众人皆是神色各异,萧婕玩味的笑,许凌琴隐忍的恨意,曾琬平静的垂眸,裴蓝姬眼底的雀跃,还有顺选侍的怅然若失。旁人的心思,皆不过是过眼云烟。傅瑶挺直身子朝太后下拜,规矩道:“臣妾淑妃傅氏见过太后,愿太后福泽万年。”
太后并未多言,只和气地唤她起身。傅瑶依着规矩起身,余光瞥见了顺选侍清明的眼角滑下一行泪。原来,她对傅歆亦是有那样的心思的。不过只一瞬,她便无言地垂首掩住了情绪。
傅瑶无暇去顾及其他,被傅歆牵引着坐于一旁。萧婕的眸间闪过一寸悲伤,继而泪水簌簌落下,拿着帕子拭泪诉道:“陛下只顾着妹妹,可忘了画儿了么?当初画儿出事,陛下许诺臣妾要为画儿讨个公道。如今有妹妹在怀,可就忘了臣妾和那可怜的画儿了。陛下,臣妾不依呢…”
她的哭相一如当年初入宫时梨花带雨,即便是蹙着眉亦不减半分风情。傅瑶发觉她保养的极好,入宫六载,育二子,竟与少女容颜并无分别。举止间尽露女子柔情,风骚妩媚之态女子亦不得不多瞧上一目。
果不其然,傅歆被这样的娇态缠着,面上已有动容之色:“朕不曾忘记过乔芬仪之事,贵妃莫哭。”
萧婕以帕掩唇,泪水接连落下,傅瑶只觉恶心至极。只是方做淑妃,终究被人压下一等,再多不快亦不可越矩。许凌琴适时低低笑着,满面心机地幽幽开口:“贵妃娘娘您不必心急,这乔芬仪是在冷宫薨的,如今淑妃娘娘已在面前,您何不好好问问淑妃娘娘,也莫错失了什么线索呢。”
许凌琴的话正中了众人心底疑虑,太后面上亦有怀疑之色。傅瑶凤眼斜瞥,半含感伤的从容相对:“事发当日,傅瑶漏夜出屋漫步,正瞧见乔芬仪近乎疯魔,为火焚身的惨状。傅瑶虽与乔芬仪生前曾有不和,可到底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如此一去,心里亦是空落落。”
傅歆的面上摇摆不定,犹疑片刻,终是覆上了傅瑶的手:“罢了,瑶儿,朕信你。”
傅瑶的心底没有暖意,只为他的犹疑寒心。觑了许凌琴一目继而笑道:“傅瑶素闻妹妹一向包容隐忍,乔芬仪生前多次拿妹妹家世门第取笑,你亦一贯与她交好。傅瑶虽非奸恶之徒,但若我为妹妹,定无此宽阔胸襟。”见那许凌琴容色微变,继而盈盈笑道:“妹妹如斯为乔妹妹考虑,可是出自一番至诚至性的姐妹情,傅瑶说得可对?”
傅歆面上覆上一层阴鹜,傅瑶心中暗自叫好。许凌琴涨红了脸垂首低低应着:“是,凌琴…于乔姐姐最亲近,她去了,也自然最是难受。”
萧婕眉宇一蹙,泪痕未干的面容愈是楚楚可怜,烟波盈盈望向傅歆:“陛下,许妹妹为画儿一事尽心尽力,怎奈一直没有线索…您瞧,许妹妹这些日子清减了多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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